王五福的话摇了摇头,扶起王五福的妻子柳荷花道:“妹子,这样的东西你也看得上,我叫你家把你接了回去。”随即要拉起地上的女人。
可那女人像见到裘举如同见到瘟疫一样逃避,不知底细的人满以为是这女子为了肚子的孩子逃避传染病患者,着地的屁股只向前摞过去生怕裘举抓到手,哭着对他道:“我已怀上了王家的子孙,这辈子生是他王五福的人,死是他王五福的鬼。”
裘举只好把举过去的手停在柳荷花肩膀前,只差半尺远就要抓住那曾经握过的白嫩小手。可他那知道那手已经不是以前细丽白皙的小手了,湖里的风霜已经把它染得深黄,或者褐色,还起了好多纵纹。他心里真可怜这女子,就只一年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他悔不该义气做事,要是自己留在岸上一定会照顾好柳荷花的。
裘举不由过细看下柳荷花面部,本是白净的面容已成过去,面色虽白那是贫血的表现,在脸上找不到一点过去红光与春色,不敢想才一年多前还是一个花枝招展的黄花闺女,一个不到二十的姑娘仅然一下变成了如此的摸样,往日的美丽被辛苦覆盖,往日的活泼如今是几乎痴呆。
裘举的心像被烈火烫了一下,一阵阵的刺痛。
王五福可好,他不买妻子的账,道:“不知是你死还是我死,我得了这口的病,迟早是个死,你就让我舒舒服服去死吧!”夺路跑进了茶馆—其实是个大烟馆。
裘举看看柳荷花,今天的她与往日的她判日若两人,当时的她天真无瑕,悔恨自己怎么拒绝送她回去,反而去送那浪货梅菊花!他望着那王五福跑进了茶馆,柳荷花起身追了上去;只见茶馆大门前几个打手就像几只藏獒把守着,那女子知道自己不能进茶馆,心想就是再在此哭喊的权利也没有了,她伤心地停止了哭泣,只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裘举上前蹬下去忙对柳荷花道:“此人不可救药,你还是做以后的打算好了。”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柳荷花,要她把幸福遥寄在以后。
柳荷花坐起来了,不过还没有力气站起来,哭道:“这都是世道害的呀,哪来的这东西啊。什么长寿膏,分明是要命夺财的剑c杀人不见血的刀!我既然是他的妻子,哪有在他为难时离开他呀!再说我肚子的孩子不能没他爹啊。”
裘举气愤道:“如今北洋政府腐败c当官的为民做主,世间为人不公多的是,做生意的为人真是缺斤短两,教书的不敬只会收家长钱财而不教子弟,有权有势的相互勾结鱼肉百姓,穷人哪来的活路啊!”
听到裘举的感叹,那烟管保镖麻子熊大声笑道:“什么,你不要命了,北洋政府腐败,你不摸摸你的头,那吃饭的家伙还在吗!你想造反,那孙文他们都被通缉,你他妈的还敢造反!就是你想,别人李进他们不会要你!就是要你,如今他们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再说现在是袁家天下,他们忙对付南边都忙不过来,哪个有心思来管这大档子事情呀!就是以后,玩这玩意也没人来管。今天还真奇了,出了个管天管地就是不管自己的人来了。你拉盆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角色啊,昔日抵制大烟c那些曾经反对大烟的人现在不也来这里做客了吗!你充什么英雄好汉,我看你是不忘了你们的那段情了吗?你与这小妞的故事满街的人都知道!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笑了笑又喊道:“在此扰乱生意莫说哥们不客气了!我劝你快滚,要不然我那些手下的兄弟们可不知道你裘举曾经是这街上一霸;他们正想找你练练手上的活路啊。”
裘举气得脸发白回击道:“血口喷人,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看了看周围见围得人多了起来,又道:“老子不怕你麻子熊一帮了,大白天你们敢撒野啊!麻子,你算老几,你敢把老子么样!”
麻子熊一笑,“有钱就是爷们,你有钱进来我一样把你当爷们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