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现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刘文秀。
他没想到刘文秀居然也不给自己面子,自己都兵临成都府了,这刘文秀居然还不肯开城门。
但此时成都城在刘文秀手里,他也不愿意兄弟之间直接反目成仇,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为兄已派人去通知了,你先开了城门再说,如今父皇大仇未报,清军大兵压境,我们兄弟总要好好商议一番才行。”
刘文秀知道自己也没有道理把孙可望的兵马拦在城外,且他也知道自己手里的兵马也拦不住,而且成都也不是一个可守的城池,四周地势平坦又无大江大河,除城高墙厚外,无险可凭。
因而,刘文秀也就下令道:“开城门,放滇国公进城!”
而此时,则有刘文秀麾下将领侯天锡急速跑了来:“老爷,陛下麾下一名叫曹逊的亲兵求见,说是持有陛下的信件。”
一听是张献忠的亲兵曹逊出现,刘文秀忙命人将其带来相见。
没多久,这曹逊便被人扶到了刘文秀面前。
这曹逊自然是锦衣卫,但不过是崇祯十七年起就潜伏在张献忠麾下的一名亲兵,其真实身份很少为人得知。
为了表现得逼真,曹逊割伤了自己的臂膀,甚至还捅了自己锁骨与左腹胃部一刀,简单处理待有了血痂后才回到了成都。
“这是陛下临终前拖属下带给将军的”,这曹逊虚弱无力地将信件递给了刘文秀。
刘文秀接过信件来看了一会儿,不由得沉吟道:“没错,的确是父皇的签字笔迹,也是他的印章,看来父皇真的已被清军所杀!”
刘文秀愤怒地一拍桌子:“清军领兵的是谁?”
“属下只听说是什么肃亲王”,曹逊说完,刘文秀就让人带曹逊下去休息,着大夫治疗,同时自己已然悲痛地道:“如此看来,定是豪格害我父皇无疑了!难怪父皇让我等不能降清军!”
“但请父皇放心,儿臣定当为你报仇雪恨!”
刘文秀说着的时候,孙可望也已经进了成都城,并立即着人来请刘文秀。
孙可望虽然进了城,但刘文秀的兵力在成都府也不少,因而孙可望也不能把刘文秀怎么着,何况两人毕竟还算是多年同生共死的兄弟,因而孙可望只是想劝服刘文秀随自己一起降清,他甚至愿意担保让清军封刘文秀为简州王。
刘文秀此时已经得了张献忠的遗书自然不肯降清,甚至还拿出遗书劝孙可望拒绝降清:“大哥,父皇待我们恩重如山,如今清军杀了我们父皇,我们岂能认贼作父,以三弟愚见,我们现在当杀过顺庆府去,为父皇报仇!”
“如今清军大兵压境,我们如何抗敌,如今既然清军有意招抚,何不先受韩信之辱,屈身事贼,待时机成熟再反了他,到时候再为父报仇也不迟!”
孙可望则不愿意此时与清军作对。
刘文秀不得不和他又争执起来,两人几乎吵了一夜,最终落得个不欢而散。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刘文秀自知不是孙可望对手,便带着李定国和自己的妻儿和自己的兵马去了叙州,而把成都让给了孙可望。
孙可望知道刘文秀和李定国亲近,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刘文秀,也不想把自己的兵力放在对付刘文秀身上因而也就放任刘文秀离开,自己占据了张献忠留下的库银,开始在成都自称蜀王,甚至遗书于清廷川陕总督周则要求清廷加封他为蜀王,而不是成都王。
周则没有想到孙可望还坐地起价,但也还是答应了他,反正他现在也都是在假传清廷旨意。
刘文秀带着自己的兵马到了叙州,见到了李定国并将孙可望有意降清和张献忠被肃亲王豪格所杀的消息告知给了李定国。
“大哥怎能如此糊涂,居然认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