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紫菱离开以后,药缘儿觉得一股股的血气往上冲,还有些干呕,只觉得躲在床上都是一阵阵发冷,眼前从散光渐渐变得昏暗,眩晕不停的袭来。
金色的光芒不停的从眼前闪过,耳边像是围绕着数百只蜜蜂不停的飞舞,一直不停的嗡嗡作响,似乎还有人在低声耳语,让人一阵心烦。
药缘儿指尖挑出银针,心中默数着:十c九c八c七,药缘儿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一滴滴落在地下。
“月儿”,药缘儿听到似乎是门轻轻被打开的声音,手上的银针一抖,直接落在地上,紫菱看着木门重重的撞在边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感觉怎么样?”,花鈺抱着药缘儿轻轻的问道,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一样,紫菱在旁边一阵心悸,难道自己被药缘儿算计了?
“我有些不舒服”,药缘儿对着花鈺说道,整个人都开始不舒服,在花鈺怀里像是一条毛毛虫,开始不停的转动。
“月儿,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花鈺皱着眉头,吩咐道:“月儿说不让请府医吗?去看看四爷来了没有”。
药缘儿只听到耳边嗡嗡作响,其实根本没有听清楚花鈺的问话,只是本能的依靠在能令自己安心的花鈺身边。
“二哥,这么晚是不是有事情?”,花铎来得很快,花鈺让近身的暗卫去请花铎也不敢耽误。药缘儿感觉到厢房内有了花铎的气息,依靠在花鈺身边,说道:“爹爹,我后脑勺有伤口,现在不太好,您帮我看看”。
花鈺应对一些粗浅的伤还是有经验的,把药缘儿放平在膝盖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药缘儿的头发,青丝乌黑浓密,花钰不敢太过用力,不时轻声的问道:“是不是这儿,哪里觉得疼?”。
花铎上前帮忙,查看一番后说道:“好像不是这边,月儿伤的不是这儿”,此时药缘儿任由花钰与花铎检查,有些头晕的倚靠在柔软的锦被上,花铎无意间发现药缘儿发根处带着些许雪白,一时之间闹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嗯好疼爹爹碰到我伤口了”,药缘儿刚刚说完,花钰把手从药缘儿后脑勺处移开,掌心残留着一点儿血丝,伤口中间裂开了一条小缝,血沾到了边上的头发,结成了一大块血块。
“这这是”,花铎把手中的烛火离得近一些,瞧见药缘儿的后脑勺有一处肿胀得厉害,如果不是因为有着青丝的掩盖早就已经被发现了,花钰目光流转几分,有些艰难的说道:“伤口好像有些发烫”。
花铎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伤口发烫就必须尽快处理了,但是这伤在脑袋上,花铎也不敢乱动,问道:“二哥,我先去准备,然后让府医过来一趟,实在不行我亲自去请秦医师”。
“先准备”,花钰吩咐道,轻轻摸了摸药缘儿消瘦的小脸,感觉到女儿浅浅的呼吸,药缘儿轻轻动了动,说道:“准备小刀,烈酒,剪刀,纱布,热水,金创药”。
“还有呢?”,花钰轻声问道,把耳朵靠近药缘儿,想要听得清楚一些,药缘儿说道:“后脑勺有血块,让四叔用小刀给开一个口子,把血放出来就没有事了”。
花钰闻言就知道十分危险,抱着药缘儿的手紧了紧,说道:“我让人去请你义父”,药缘儿挣扎了几下,摆摆手说道:“不用,不要惊动花家的人,其实我的伤看着严重,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后脑勺的包包就像是被火烫伤的一个水泡,只要把水泡挑开挤出里面的水,然后上点儿金创药就不会有事了,我是一个大夫,医者不能自医这种事情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二哥,这样行不行?小丫头不懂事儿,我们可不能由着她胡来,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那就糟糕了”,花铎知道药缘儿居然想要自己解决的时候那可是极力反对,真是闹不懂药缘儿想要做什么,也闹不懂自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