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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片梧桐叶落,黄灿灿的铺满了一地,在清幽的月色下闪烁着冷清,药缘儿一身黑色披风,银白的发丝掩盖在夜幕中,苑中断断续续传来婴孩的低泣声,还伴随着轻柔的哄声,似乎连如水般寒凉的夜都变得温柔。

    “母慈子孝,想不到你的孩子变成这样子了,你还这般细心照料”,药缘儿从暗处走出,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居高临下的看着裹在枯枝败叶中的母子,血红色的双眸睥睨着脚底下卑贱如泥的两人。

    “爷,欲倾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对待欲倾?”,痛苦压抑的声音从角落传出,嘶哑得像是残破的琴弦在木板上摩擦时发出的刺耳声,弦欲倾怀中抱着瘦弱的婴孩,向着药缘儿爬来,贯穿脚踝的铁链在地上拖行,在无风的夜发出“铃铃”的响声。

    弦欲倾抬起头,无意间对上药缘儿赤红的双目,感到一阵心悸,赶紧以手覆脸,泪水一滴滴落下来,道:“欲倾知道自己容貌丑陋,当年是爷亲手把欲倾救下,与欲倾说您不是一个看中容貌的人,欲倾这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若是早知晓您会厌恶欲倾,那当年何苦要救欲倾?”,弦欲倾心中满是委屈,泪水顺着污脏的脸往下淌。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药缘儿用脚踢了踢穿透弦欲倾脚踝的铁链,看着弦欲倾因为痛苦而变形的脸,认真的问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不是还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吗?”。

    剔骨刀稳稳落下,弦欲倾腿上一大块血肉带着筋骨被剜下,污血在地上汇成一摊,乌鸦在院角落的梧桐树上啼叫,一声高过一声,带着即将尝到新鲜血肉的兴奋。

    “你可知道文珺是怎么走的?就是因为你把剑刺入文珺心口她才走的,当真是狼子野心,那年我就不该救你”,药缘儿看着碧栩手起刀落,利落的从弦欲倾小腿内侧又剜下一块肉,弦欲倾痛苦声响彻空荡荡的院子,在春浅香寒上空回荡。

    “没有,欲倾真的没有”,弦欲倾疼得几乎要晕过去,血缓缓的流淌,抽干了弦欲倾身上所有的力气,也抽去了弦欲倾的生机,让已然无力承受折磨的弦欲倾瘫倒在地,但是怀中还是紧紧的抱着婴孩。

    “你没有?是我冤枉你了?”,药缘儿冷清的声音响起,似疑惑,似不解,似嘲讽,而蕴含的杀意让一旁的花鈺都忍不住颤抖,弦欲倾只以为药缘儿听进了自己的解释,强忍着疼痛对着药缘儿磕头,哀求道:“欲倾真的没有做过,欲倾当年承蒙文珺姐姐照料之恩,怎会伤害文珺姐姐,此事定是另有隐情,求爷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药缘儿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碧栩会意剔骨刀再次出手,肋下一片血肉模糊,弦欲倾惨叫着,哀痛声响彻夜空,药缘儿看着弦欲倾怀中的婴孩说道:“证据不是都在你自己手上了,可知道那个孩子的来历,那是你生下来的,你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背叛我的”。

    弦欲倾双眼瞪得浑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孩,声泪俱下的哭诉道:“不是这样的,欲倾一觉醒来竟然发现身边有个孩子,但是她确实不是欲倾所生,而且欲倾尚未嫁人,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弦欲倾为自证青白卷起了衣袖,跪行几步看着手臂说道:“爷,你看这是”,弦欲倾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在自己左侧手臂仔细的寻找,却发现代表贞洁的守宫砂竟然不见影踪。

    一团破布一样的东西从墙角被丢下,发出“砰”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午夜格外响亮,花流觞为了闯进来明显付出了不轻的代价,捂着自己刺痛的心口,刚刚拦着花流觞的暗卫往花流觞心间飞射了一枚银针,方才把人放进来,花鈺看着花花流觞脚步蹒跚,似醉了酒的模样跌跌撞撞的往弦欲倾身边走来。

    “对不起濛濛,我来晚了”,花流觞用尽最后的气力倒在弦欲倾身边,看着那张受尽折磨的脸心中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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