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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缘儿受伤足足过去一年了,按照道理伤早就该好了,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天蛊源源不断的吐出灵气为宿主疗伤,早就应该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但是药缘儿却是日渐虚弱,到了现在甚至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危险。

    当年药缘儿被困在雪山上十载,因为没有任何食物,到了入冬不得不用药材当食物来吊命,逢药三分毒,药缘儿经常是先服用有毒的药材,随后又用其他药材开始解毒,以此果腹,日积月累,身上混合的毒早已经发生了变化和融合,到最后药缘儿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带了多少毒。

    从累计在药缘儿身上的毒早已经达到了均衡,按照到底说是不会影响药缘儿的生活,不料花流觞一剑让药缘儿生命垂危,随着心头血的流出,身体毒素的平衡被打破,现在浑身都是毒,而且药缘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开,更大的可能是夜晚安眠,第二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人总会有一死的,不过是十八岁与八十岁的区别,对于药缘儿来说,本就孤身一人来到世上,楉儿已经能独挡一片,木鬼能照料好春浅香寒,潭盈盈有了夜羽作为倚靠,即使真的被花流觞害死了也不过就是孤独的告别万丈红尘罢了,真正令药缘儿无法接受的是因为身中千毒,再也无法接触药材,否则就会有性命之忧。

    一个医痴无法再触碰到药材,这才是药缘儿仇恨的根源。此时药缘儿深吸一口气踏出暖房,苑中传来的淡淡药草香,还是那份熟悉的味道,但是药缘儿却不再是自己了。月光透过指缝在地上洒下清幽,药缘儿拢了拢身上的披肩,笑容带着一丝暗淡,带着一丝悲伤,却也是坚定无比的说道:“即使马上就要死去,我也要救鋆儿”。

    药房被木香打扫得整整齐齐,一株株珍贵的药材被整齐的摆放在药箱里,浓郁的药材味充斥着宽广的药室,自从进门以后,药缘儿的手指就在不停地颤抖,似乎身体根本上就没有办法适应这里。

    药缘儿随手取过一株断肠草,只取了顶端的花儿,那些茎叶毒性太强,鋆儿只是一个小孩子,定然会受不了的。手中药锤有节奏的击打,断肠草很快就变成一堆药渣,过滤后只剩下一点儿药汁。

    取过白栀子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指尖,疼得药缘儿一个哆嗦,再看时被白栀子倒刺勾到的地方已经变得乌黑,药缘儿不敢用药,只能把手指放到嘴里吸干了毒血,企图阻止毒素的蔓延。

    药缘儿指尖勾起一味独活,笑着喃喃自语道:“独活?这名字取得可真好,以前没有发现还有这么狠心的药材”,从指尖开始渐渐蔓延开来的刺痛,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药缘儿艰难的动了动发麻的手指,手上熬制药材用的煽火的小扇子掉到了地上,门外传来花钰紧张的声音:“缘儿,你还好吧?”。

    若是把药材炼成药丹,效果要好上许多,但是现在药缘儿做不到了,满头冷汗的蹲在地上捂着疼痛的手臂,每一次动弹就像是一把钝刀在割血肉,只能勉强端来一小碗药汁,虽然效果要差一些,服用起来也没有那么方便,但是总算是可以救命了。

    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袭来,药缘儿感觉自己的心肝都被搅在了一起,这种痛苦似乎永无止境,却又似乎在一瞬间停止了,药缘儿知晓刚刚触碰到药材的毒素已经与自己身体原来的毒融合在一起了,刚刚的疼痛似乎没有发生过,只有在抬起手擦汗的瞬间让药缘儿知晓刚刚的而一切并不是梦境,三千青丝在刹那间变得雪白,药缘儿微微睁开双目,变成了奇异的血红色,一瞬间妖异的红色褪去,但是那三千银发却

    “怎么会这样?”,药缘儿无助的蹲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像是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无助而绝望。门外传来小雪狐的哀鸣声,一声高过一声,在哀求着药缘儿开门。泪水肆无忌惮的落下,门在一瞬间被花钰用内力震开,花钰一眼就看见躲在地上,满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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