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她的鬓角,心底在轻问,“要是淮江的誓言还作数吗”
连他自己也很犹疑,明知这条路的终点,是撕破脸的决裂,却还是要那么固执地抓着她。
哪怕是他寄人篱下多年,他也一直相信,只要是他想改变的,就一定能。
回宫的路途没有来时那么艰险,玘寥在盛里的街头同他不舍道别,姜匿城说,以后会来找她,让她溜出去没事干时就去世子府溜达。
玘寥欣然答应了。
目送着他离开时,转过身来,就看见自己一家站在门口。
从大娘到三娘,还有她们身边的丫鬟仆人,以及,站在一边看稀奇的二姐文睆。
老老少少三四十人都跑了出来,一字排开,看玘寥的热闹。
文玘寥尴尬的笑着,想进门,但是大门都被堵着。
她急中生智,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寥儿自知罪大恶极,求母亲们责罚——”
三个娘还站着,也不发话,就静静的看着她,看她胡闹到什么时候。
“二姐,我当时也是去找你才——你快帮忙说句话!!”
玘寥趴在地上,悄悄示意着她二姐。
“罪?犯了什么罪?”三娘笑道,叫下人搬了一个凳子给她,一行人把她拉进门放在凳子上,随之,那扇朱红大门就紧紧闭上了。
玘寥看着四周瑟瑟的风景,工工整整的坐下了。
下人们手脚很快,三尺之外立马就有了一个案台,大娘坐在正中央,另外两个坐在身侧,文睆在一边砚墨,偷偷笑着。
从前只要玘寥犯了事,文老爹在外头打理完了,剩下的教习就交给三个娘。
玘寥天生一副痞子样,和三个娘那是对答如流。
“我问你,外出了几日?”
大娘首当其冲问道。
“回娘亲,我是在外祖家参加宴会时游玩淮江,本来去平凉就是外出了,去淮江自然也要算在其中,所以娘亲不能搞特例!”
“文氏——如实回答!”
二娘拍着案台大声道。
“诶,回答,一月哦不不,一个月零五天。”
“你外出这样久,为何只给家里寄了一封信?还是你的好姐妹尚岚禤代笔?”
玘寥呆呆笑着,“我人家为世子殿下中了剑,不是手脚不方便嘛”
“大胆!”
二娘又是一拍案板!
“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该让我们家寥儿为他受伤!这什么世子!还亏得虚传战场奇才!”
三娘面色微微一震,拉住二娘,接着问道,“那,你们在外头待了这样久,那个姜世子,有没有欺负你?”
欺负妥妥的啊每天抱着我揉过来揉过去
“咳咳——”
玘寥忽然从花痴般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咳了两声,答道,“回母亲大人,没有!”
三娘一脸的担忧随着她这句话慢慢消失了。
“你们在外面,身无分文的,每天都怎么过啊,这从平凉到淮江,可是很有点远的——”
大娘提着嘴角笑问道。
玘寥咬着唇,内心那个翻江倒海,这,这,这多羞涩
还是在要和他那个的时候中的剑这些天都是
玘寥捂住脸,羞得不敢见人。
“寥儿,你们——”
“回答大夫人的话,这些天,都是三小姐睡床上,我睡地上——”
姜匿城坐在她家院子里的高墙上,清清淡淡的说道。
玘寥心中一喜,但是怎么觉着他这个救场打开方式不对啊——
要推脱就推脱的干净点嘛,这么拖拖拉拉的!
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