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剩下夜展离和汐歌两人,在偌大房间中,除了蜡烛偶尔发出的声响外,就只有寂寥的宁静。
汐歌慢悠悠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在昏暗光线下,她细细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麦色皮肤,一张犹如天赐俊美脸庞,配着一双眉清目秀的眼睛,好看的鹰钩鼻,薄厚相宜的嘴唇。
怪不得有那么多如此飞蛾扑火般的女子喜欢着这个生活在危险地带,且权倾朝野的男人。
不由的就连汐歌也沦陷在这男人的外表下,她伸手想要触摸一下这男人的脸庞。
可那只伸出去的手却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没有继续往下探去。
那只手在半空中停了许久,直到手臂传来隐隐酸疼,她才连忙将手收回,傻笑了一会。
眼前这个男人太过于危险,不管是为了汐郡王府也好,还是为了她自己也罢,最好的选择还是离的远远的。
她终究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
汐歌犹豫了一会,还是从被子中拿出夜展离右手,她隐隐还能看到他长年握剑而留下的老茧,她纤纤玉手搭在夜展离跳动的脉搏上。
聪慧于她,她同样不太相信夜展离居然如此不胜酒力,竟然醉倒在她明月楼,而唤不醒。
经过把脉,她探查到他脉搏有些异样,她忍不住伸手拉开被子,轻缓拉开他的上衣。
结实胸膛撞进她的视线,终于不出她所料,在夜展离的胸口还残留着一道显而易见的箭痕。
一抹心疼从汐歌眼底一闪而逝,她重新替夜展离穿好衣服,掖好被角,她多看了夜展离几眼,起身吹灭了床边那盏跳耀欢快的烛火。
在她记忆中,这是她嫁进离王府,第一次和夜展离如此近距离的和平相处。
细细想来她又觉得好笑,居然还是在他睡着的情况下。
汐歌取下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肩膀,她拿起一旁的蜡烛走到书案前坐了下来,她取出一份干净的布帛,研墨,在布帛上写下一份药方。
她也不知为何,她居然会懂的如此多,她只当是与生俱来,是老天爷让她痴傻这么多年,而补偿她的吧。
床被占了,她也无处可去,写完药方后,她坐在书案前,翻看着今日没有看完的书。
没看一会,她便哈欠连天,上眼皮和下眼皮也跟着打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书,汐歌走到贵妃塌上趟了下来,裹了裹身上披风,很快便进入梦乡。
虽是夫妻,可她并不想与他并眠,索性在这贵妃塌上将就一夜。
房间再次归于安静,在这寂寥夜晚,注定有人长眠,而有人辗转反侧。
天刚蒙蒙亮,一夜未眠的银杏便起来了。
这一夜,她并未睡着,她一直安静的听着汐歌房里的动静。
明明是殊途,可她还在做着非分之想,只要能留在离王身边,哪怕做一个暖房婢女她也甘愿。
想到昨夜王爷宿醉,银杏急忙去厨房煮起了醒酒汤。
等到煮好,天便已经大亮,她连忙端着醒酒汤回了明月楼。
刚入院子,银杏便看到刚刚起床香菱,她连忙喊了句“香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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