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只有在有事的时候会出现,似乎平常时间都被顾井白支去干别的事情,楚语安端着午饭进来,顾井白正站在床边,目光思索的看着多出来的一辆轮椅,楚语安放下饭,不怀好意的开口,
“为了适应你这种双腿高度无知觉的人,我特意没有加软垫,让护士换了一块粗糙耐磨的铁板。”
顾井白看着眼前浅笑的女人,拿捏准了他的三寸,他要她配合他演戏,她倒好,借题发挥。
顾井白没有坐下去尝尝这块板子的坚硬程度,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楚语安,看的楚语安一阵毛骨悚然,顾井白闲闲的开口,
“伺候病号洗澡。”
楚语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摸着那块板子讪讪道,
“我还是去给你换个软垫。”
“嗯好。”
一直到楚语安离开,顾井白撩起宽大的病服上衣照了照镜子,腰背偏下留下了一块极丑的疤印,这点伤只是皮肉伤的狠了一些,至于为什么让医生开假的病历本出来,不过是趁着这个时机把一些高层心存他想的人给揪出来,清扫个彻底。
楚语安回来的时候,顾井白又躺回床上闭着眼浅睡,一点也不像一个日理万机的上层人物,偷懒贪睡的很,楚语安戳了戳他的胳膊,
“顾大少,你出院的时候到了没?”
“再等等。”
“那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换个保姆?”
“哦?保姆你是再指你自己吗?”
楚语安想到一周前他威逼利诱她留下来的理由:这个秘密你既然知道了,你当然不能走,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还是永远闭嘴你看着选。她当然不争气的选择了前者。谁想这个留居然是当全天候无工资的保姆。
顾井白云淡风轻的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再等三天,三天后你再陪我演一场,你就可以走了。”
楚语安按捺住心底的怒气,对这个人发火是没用的,不过是硬拳打在软棉花上,目光正眼不见心烦的移到别处,忽然看见窗帘那类似有个发光的东西,因为这个点的阳光正好折射在上面,楚语安走过去打开窗户,那个亮点正好卡在外面一棵万年青的枝叶下,俨然是个摄像头,她正想转头,忽然感觉耳侧的温热,顾井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旁边把她欲摘掉摄像头的手拉回来。
“这是我安排的,不流出点我住院躺床的消息,外面的人怎么会信以为真。”
楚语安把手缩了回去,顾井白好似身体一软突然倒在了她身上,楚语安完全撑不住他的体重被他扑倒了在地上,背部简直是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想哭爹骂娘,却见顾井白比了个嘘的动作,顺势带她滚进床底,楚语安看见一双护士的鞋子从门外走进,在床侧停了很久,听上头的声音似乎在和人电话,
“301病房的病人去哪了?我进来没看见人。”
“两三分钟前去化验了,大概需要一个多钟头,你先把房间消毒一下。”
“好的。”
电话开了免提,楚语安总觉得接电话的人声音有点耳熟,细细想来在哪听过,才猛然想起是秘书长的声音,很明显这通电话该拨到前台去,怎么会被她接起?
楚语安再联想到顾井白推着她倒下之前似乎看了眼手机,那个手机上好像正是走廊上实时监控画面,一双满是疑问的眸子看向顾井白,顾井白眼神示意她安静,床下的空间很狭隘,顾井白又身长腿长,很明显里面的长度委屈了他,他不得已弯着腿,楚语安一直被他压着,有点透不过气,他这个人实在重的很,顾井白听见她喘气声有点粗,挪开了点身子侧过去,楚语安长呼了一口气才缓过来。
静谧的四周只听的见护士的脚步声,之前每次消毒楚语安都在里面看着,一般是先去消毒厕所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