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井白阴测测的转过脸,勉强笑笑,
"你可以试试。"
楚语安手一顿不小心碰上了他的伤口,顾井白倒吸一口冷气,楚语安连忙把手移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酒精棉,小心翼翼的擦掉他伤口里的杂物,粗略的清洗了一下,全程顾井白没有吭一声,直到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薄布料包扎的时候,闷哼了一声,手微微拽紧破旧的棉絮。
等她处理完伤口,都已经快要入夜,周围开始变得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顾井白将就的侧着身躺下,楚语安缩着身子窝在冰冷的石板上,顾井白疼痛的轻吟了一声,楚语安忙摸着爬上棉絮看他状况,顾井白顺着她的手直接扯她躺下,他似乎用了挺大的力气,楚语安也不敢推开,躺在他身侧,才后知后觉想到,刚刚他都没叫半句,现在明显是骗她上来的,顾井白手臂放在她身上,往她这边靠了靠,明显牵动了伤口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楚语安暗自腹诽他自作孽不可活,却还是问了句,
"疼吗?"
"疼。"
""
楚语安索性背过身去不理他,顾井白只是松松的抱着她,合上眼睡去。
醒来的时候,楚语安感到身上一阵凉意,是顾井白的手,冷的不大似有温度,才发现他把她脱下来盖的外衣大部分都披在了她身上,楚语安一紧张,立马翻过身查看顾井白,唇瓣上擦过一抹柔软,楚语安脸募的一红,顾井白睁开眼,眼含一汪深海般的蓝,缀着点点星光,手指下意识抚摸了下唇角,忽然觉得这伤挺值。
楚语安自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看某人一副没睡醒傻摸着自己嘴唇的模样,嘴角抽了抽,但是很快就抽不起来了,某人似乎很有精神的用手扳过她的后脑勺,然后吻住了她。
楚语安紧闭着门关,他似乎也很有耐心没有急着把舌头探入,而是在她唇边细细的吻着一遍又一遍。楚语安感觉全身一阵酥麻,嘴下意识的张开,顾井白便立马含住了她的丁香小舌,深吻了上去。
"唔。"
楚语安扒着顾井白的肩,气息凌乱,顾井白才松开手,手指拭去唇上的猩红,楚语安瞪着他,刚刚他再不放开,她怕是咬的更狠。
"走吧,我扶你出去找路。"
顾井白很顺从,只是低低的说了声,
"我们这样出去,不知道的人会不会觉得我们有奸情?"
"滚!"
楚语安看着他分明苍白的唇色,又不能恩将仇报的把他扔在半路上,咬着牙一步一步挪着,这人可真重,偏偏还大部分体重都压在她肩上,每过一个岔路,楚语安都会问他一句往哪走,顾井白每次都会细细的想然后告诉她。
比如那条路钢筋堆着量她来的时候肯定翻不过,所以肯定是另一条等等。
虽然感觉像似玩笑,却都讲得在理,果然资本家的头脑逻辑结构就是不一样。
楚语安早就已经很累,如果不是顾井白一直和她说着话分散她注意力,她都没怎么察觉汗已经湿了内衫,于她而言,她只感受到那人靠在她肩上,扶着她缓慢的往前走,每一步都吃力而艰难。
拐过好几个岔道,楚语安依稀认得顺着直走是那条她昨日仓皇跑进的宽道,楚语安感觉到贴在脸侧的一片湿黏,他头侧在她旁边,居然流了很多汗,
"你昨天怎么会刚好出现?"
她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试图唤起他的精神,顾井白看向身侧那么近的人,这种距离他可以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很清雅的味道。
"凑巧。"
凑巧在大厦开会,会议结束看见一辆车从车窗边经过,那许久不见的脸在眼前闪过,他就驱车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有人的地方,楚语安如释重负的笑了,却发现肩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