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你当时撞到了头吧。”

    念萦侧着脑袋想了想。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她还在别处游历，哪里知道华年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

    念萦没有兴趣一一查看。

    “哈哈，是吗，萦姑娘，你的回答，还真的随便啊。”

    华年自我嘲笑着，目光一一掠过眼前站着的人。

    “你们呢，知秋，夏灯，你们也早就知道了吧，谁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呢？”

    “是等着这一天，看我像小丑那样，在你们面前露出最丑的一面吗？”

    “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太过分了。”

    其实她心里面很清楚，谁都没有错，她已经死了，只不过是因为不记得自己死了，所以才会一再的执着。

    但是如果她不执着的话，难道要她放弃吗？

    三言两语，就要让她把一直以来的努力，全部都放弃吗？

    谁能做得到？

    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

    太可笑了。

    知秋和夏灯看着她，不说话。

    这几个月以来的华年，实在是太乖了，就像个好孩子一样。

    如今的情绪失控，她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能怎么安慰。

    华年乖，你都死了，就好好认命？

    这种话，谁说得出来。

    念萦见她所有的错，都归纳在她的身上，微微皱起眉头。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办法真心诚意的去帮助别人的缘故。

    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把自己的事放在第一位，然后要求她做多一点，再做多一点，哪怕是一颗心都掏出来帮助对方，依旧还是被嫌弃不够好。

    她又不是什么烂好人。

    “谁过分了？”

    念萦看着她，语调相当冷漠。

    好像十二月隆冬的雪，冷冷拍打在每个人的身上，不留一丝的情面。

    “华年，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过分了？”

    念萦站起来，朝着华年走过去。

    知秋和夏灯都同时给她让路。

    她缓缓走到华年面前，撩开裙摆蹲下来，略微侧着脑袋看着她，如同无辜的女子那样。

    “好生奇怪，我明明把该做的都做了，你却说我过分？”

    念萦的声音虽然平淡，可是听的人却一阵阵恶寒，忍不住咽口水后退。

    “你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要不，我帮你重复一遍？”

    念萦从来都不在乎，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样子。

    人生已经那么艰难了，为什么还要为别人而活。

    “你说，你要找到你的未婚夫，肖瑾初，对吗？”

    她看着华年，轻声说道。

    华年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她，然后点点头，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我帮你找到了，然后呢，你不说一声谢谢，却说我过分？”

    念萦说着，嘴角一弯，哼出一声冷笑。

    端绪站在一旁，眉心微微拧着，似乎心事重重。

    蒋子文说得对，转世后的念萦，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不讨厌这样的念萦，只是有些担心，担心她这样逐渐变得乖张怪戾的脾气，会伤到自己。

    “你死了，你忘了从前，你的肖瑾初娶了别人，那都是你的事，干嘛要说我过分呢？”

    念萦的眼底，是冷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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