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站在那儿,口中叼着一根烟,正吸了一口,样子性感的致命。
见我来了,他把烟用手指摁灭。这样细微的动作,在我看来也是无比的诱huò。老男人大概会觉得只有幼稚的年轻人才会这么不怕疼,用手去捻烟。他们不懂,年轻和幼稚是两回事。年轻意味着勇猛,力量……
“有水。”我轻声说,尽量保持着一个邻居该有的礼貌和疏远。
“我知道。”
“你……”
还有比他更坏的男人吗?
他嘴边再次勾起一丝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就邀请他来家里坐坐吗?除非我疯了。可我真疯了,差点儿就点头。
他又那样目光灼热的看着我,仿佛能洞察人的一切心思。
“你会让我进去的,早晚,一定会。”他笃定地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再这么不礼貌……”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也知道我想进去哪里。”
我到底败下阵来,再次逃开了阳台。
回到卧室里,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从身到心,仿佛都充满了躁动。那天,我连晚饭都没吃,毫无胃口,就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坐到天黑。
我一如往常的一个人,开亮了所有的灯,都赶不走那个小男人的影子。
他就在我隔壁,我的丈夫不会回来,他估计已经快忘记了我的存在。我可以放纵一回吗?
我出去买了一束玫瑰花,回到家给浴缸放满水,倒入牛奶,揪下所有花瓣。整个人沉在水里,我想,这样我总可以赶走那个身影吧。我不能放纵,只能赶走他。
我用手探索着自己每一寸的肌肤,我的身体还是那样年轻,还是那么充满诱huò,然而有什么用?我诱huò不到我的丈夫,悲哀从心底蔓延上来。
也许是他年纪太大了,比我足足大了二十岁。十年前,我的父亲突发脑溢血,需要手术,他所有钱都给我和弟弟交了学费,没有一分钱可以用来看病。我去院长办公室找邢院长,想让他可怜可怜我们的穷苦。世上少有义务帮忙的事,邢院长让我脱了衣服给他看看。我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我别无选择的照做。就那样,我成了邢院长原配夫人死后的第二任妻子。
因为长年耽于酒色,他的身体早就掏空了。他不甘心,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还行,整日流连花丛,很少回来。他说外面的女人厉害,让做什么都做,而我,到底是骄傲的,一些下作的举动,我做不来。就算这样,他也不许我提离婚,他给我爸爸安排了工作,供我弟弟读书,不许我出去抛头露面。他说,他的女人,决不许别人看,就呆在家里。
不管怎样,我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我应该安分守己。就像这之前十年一样,为了我爸爸和我弟弟,我应该继续安分下去。
夜很深的时候,我才睡着,梦里我似乎看到一双很野的眼睛。我梦见他像野兽一样撕扯我衣服,我是那么空虚,空虚,于是我也疯了似的撕扯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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