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犹自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车厢侧翻,杜坤c邢福二人横卧在岩壁旁毫无动静,了无声息。
巨大的黑漆棺椁躺在车厢后部,紧绑的绳索散落一边,棺盖打开斜置一尺有余,露出棺内一角。
刘应道心中一震,掌心用力,弹开棺盖,往里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奸王之女李婉顺已然踪迹皆无。
这一惊犹如五雷轰顶。
内棺之中,临行前谢樱琳留在李婉顺身边的包裹也跟着主人不翼而飞,只有谢光中留下的药囊尚在。
内外棺之间铁盒中的冰块已经融成了水,随着棺椁翻滚,流得到处都是。
刘应道不假思索,原路返回发足狂奔三里有余,哪有人的踪影?
回到洞中再去看杜坤c邢福,但见墙壁上血迹斑斑,二人都是脑浆迸裂,查验之下,已然双双死于非命。
惊骇之下,刘应道仔细查找马失前蹄的线索。打亮火熠,借着隐隐绰绰的光亮,三条绊马索映入眼中。
刘应道下意识地掏向怀中。
“啊?”直惊得他冷汗直流,那枚玉陀螺已然不再。
在马匹和车厢附近仔仔细细查找了小半个时辰,哪有玉陀螺的影子?
“扑通”一声,刘应道瘫倒在地,心中暗道:敌人故意扰乱我的心神,不让我回转,再将我引出洞外,借着这会儿工夫,从后面来人,打开棺材将奸王之女劫走。必是如此!可是玉陀螺是什么时候遗失的呢?
大风大浪经过无数,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等蹊跷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勉强静下心神,回想着一路上的情形:从药行出来时,玉陀螺尚在怀中。驰骋一路,虽有颠簸,但行走不快,遗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中间只在路边茶寮小憩了一会儿,并未与人有过其他接触
他猛的眼睛一亮:茶寮?
杜坤和邢福与那胡郎起了争执,自己当时起身劝解,胡郎竟突然出手将自己推开不错!那胡郎想不到竟是看走了眼,他居然是此道高手!
刘应道站起身来,不再犹豫,施展轻功,向着来路奔去。
可是足足跑出有十余里之远,却什么都未看到。
正在彷徨,远处缓缓行来几辆马车,看样子是商旅过路之人。
他站在路边向为首一位中年赶车人拱手道:“敢问丈人,来路之上可有茶寮么?”
中年人抱拳还礼:“阿郎可是口渴么?我这里尚有些,拿去即可。”
刘应道忙道:“多谢丈人,我刚刚过来时曾在一间茶寮小憩,不慎有物品遗落,故返回寻找。”
中年人一愣:“这一路之上未见什么茶寮啊,阿郎可记得清了?”
刘应道虽然心里早有预感,听得这话依然禁不住大吃一惊:
那茶寮两个人搭建起来已属不易,若要拆除至少要两三个时辰,这夫妻二人哪有这等本领,说拆就能拆了?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灵泉岭设伏之人与这茶寮夫妻二人乃是同伙,看来必是奸党余孽,此事早有预谋。
可是抓捕奸王之女李婉顺的行动纯属意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即便是谢家祖孙也只知她是朝廷钦犯,而不知其真实身份,难道这其中哪里出了岔子,消息泄露了不成?
还在盘算间,灵泉岭方向驶来一辆马车,刘应道又是一愣:
前往灵泉岭虽然并非只有这一条道,但是若要马车通行,却再无他路可寻。而刚刚遇袭之处乃是灵泉岭人工开凿的百米隧道,仅容一辆马车通过,报废的马车和尸体尚未处理,他们却是如何过来的?
想到这里,不待马车到来,刘应道已经抢先奔了过去,怒喝一声:“站住!”
驾车的是个老翁,须发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