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行门外,一辆马车早已准备周全,棺材停放车内,四周厢帘拉起,外人绝难察觉。
刘应道纵身上马,杜坤和邢福二人也跃上马车,吆喝一声,一骑一车驶向长安而去。
谢光中背着双手,悠闲地目送远去的车马,问道:“可都办好了?”
阴暗的角落里冒出一人,低声回道:“按照您老的吩咐,都已经妥了。”
“嗯!按计划进行。记住,不要伤了这个刘应道,那两个狗奴一个都不能留,敢肆意污辱公主派来的人,都必须死!”
“是!您放心!万无一失!”
“还有,一定要拿回玉陀螺,这个东西十分重要。”
“我已经安排好了胡全。您知道,这小子轻功一绝,偷盗的本事在咱们大唐他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的。”
谢光中笑了:“老贺啊!翟娘子是公主身边最信任的人,如同公主亲临。她年轻尚轻,有时会任性些,你千万莫要介怀啊!”
贺匠师忙道:“谢公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且不说当年某曾深受先太子的恩德,这次公然做棺,已经算是辱没了公主,万死难辞。莫说翟娘子只赏了一记耳光,就算要了我的性命,也是理所应当,哪敢心怀不满?”
谢光中点头笑道:“好!老贺你衷心为主,报主之恩,真是我辈楷模。”
贺匠师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谢公谬赞,佑公主吉祥,保翟娘子平安,奴当全力施为,决不辜负故主大恩!”
马行百里不算难事,只是山路崎岖难行,拖着一辆马车,又有一副厚重的棺材,就走的慢得多了。
两个时辰下来,方才走了不过四十余里。算算时间,估计再有三个时辰就可以看到长安城了。
正值盛夏,日头已近正午,烤得人满身流油。邢福体胖已然有些禁受不住,叫道:“刘校尉,我们走了两个时辰了,休息一下可好?”
刘应道想想也是。眼见前面路边有一个茶寮,便指道:“那有一茶寮,我们且喝上碗茶再走。”
行至近前,一个体形消瘦c面色腊黄的伙计上前招呼:“三位客人可要用些茶点?”
刘应道点头道:“且来三碗凉茶就好!”
伙计答应一声,往棚子里叫道:“娘子,有客人了,来三碗凉茶!”
只听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应道:“来了!”
这一路之上没见什么商旅,显得冷冷清清。
刘应道往来此路多年,从没见过还有茶寮,不免有些诧异,问道:“这位阿郎,可是本地人氏?”
伙计答道:“奴姓胡,并非本地人氏,只是入赘到了这灵泉沟,不懂什么手艺,便与我家娘子在此开个茶寮勉强营生。”
刘应道点头,这便是了。
不一会儿工夫,一个身材丰腴却面容清秀的标致女子端着一个托盘c三碗茶水走了出来。
杜坤和邢福对视一眼:这位娘子模样不错,虽比不得奸王之女绝色天香,也算是得是上上之选。想不到这荒僻之地,还有这等佳人,这胡郎真是赚翻了。
刘应道见状,皱了皱眉头:这二人真是扶不上台面。
邢福饮了一口茶道:“娘子贵姓啊?”
这女子道:“贱妾姓赵。”
杜坤嘻笑道:“赵娘子模样长得如此标致,却以茶寮营生,不免可惜了!”
赵娘子道:“贱妾夫妻并无营生本钱,只求个安稳。”
邢福道:“赵娘子这话可就不对了。远的不说,这五十里外的长安城,可谓遍地黄金,以赵娘子的姿色,还怕没有用武之地?”
这话一出,赵娘子当即脸上变色。
胡郎气道:“三位客人若是喝茶,奴等自是欢迎,若是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