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后，虽然身处钢铁森林中当了一名方案狗，但最终走上文学的道路的牧云，最印象深刻的，依然是高中的第一节语文课。

    9月1日，高中的第一节课，起得早早的牧云洗漱过后便拉着想赖床的姜山起床吃早餐，去教室上早读。

    “哎呀，起那么早干嘛？反正6点才吹起床号，6点40才上早读，我再睡会。”姜山被牧云摇醒后，抬手看清枕边手表显示的5点30的时间，满满的不情愿，睡眼朦胧的对牧云说，

    “哪那么多废话，快起快起，咱们昨天可是说好的，你不能反悔。”牧云继续摇姜山。

    但姜山没有反应了，好像是又睡过去了一样。牧云一见，不为所动，照样摇个不停。

    “啧一一一一一大哥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困哪。为啥咱寝室这么多人，你不叫他们只叫我啊？”老姜几乎是哭诉了。

    “我也很困，很想脱了衣服倒床上再睡一觉，”牧云停下了摇姜山，坐在他床沿上幽幽地说，“但是我知道，万事开头难，开学第一天就早起对习惯了晚起的我们确实有些困难，但是姜山，一个好的习惯对我们今后的学习成长增益匪浅，而且，我觉得早起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们的早晨变得从容，能比别人多学一节课呢，而且，就算现在你我能睡几天懒觉，到了高二高三，早晚要学会早起。“

    牧云说完，没有再看姜山，也终于不在姜山床沿上坐着，而是起身准备出门，留下沉默的老姜在床上。

    ”既然你实在不想起，那就当我们之前的约定没说过，我先走了。“整理了书包，牧云背上准备出门。

    ”五分钟，“牧云刚想转身的时候，听到老姜在床上定定的说道。

    ”给我五分钟，我们一起去早读，男人间的约定，可不是儿戏。“这句话说完，姜山一把蹬掉了身上的薄被，牧云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容。

    谁知说好的五分钟，姜山用了三分钟都不到。被子踢开，两三下叠起来，姜山三下五除二便穿好了衣服鞋子，胡子眉毛一把抓的洗完了脸，已经能和牧云出门了。

    为人处事慢条斯理，不慌不忙也从不赶的牧云一见此不由得叹息。

    简单地买了两个包子当早餐后，牧云姜山二人来到教室上自习，自以为来得够早的二人，居然惊奇的发现班里的门竟然开着。

    二人走进教室，才看到第二排中间的位置上，早有一个扎着小辫子，戴着眼镜，个子小小的姑娘在那时读英语，而教室中间和后排，也零零散散坐了几个女生在那里小声读书。

    牧云和姜山二人一对眼，各自吸了口冷气，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早读。

    牧云眼睛和嘴巴在书上，但心却不由自主地看着教室门口，6点钟起床号刚响过不久，一高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从各自的寝室走出，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蓝色落肩t，梳着中马尾，鹅蛋脸的姑娘和同伴走进教室，牧云不自觉出去的心也终于收了回来。

    便是夕颜。

    7点53分，预备铃刚打过3分钟，一个个子不是甚高，虽年过三十但身段不减婀娜，走路带风，精精神神的女老师走进了十一班的教室。

    这便是给牧云带来最大影响的高中语文老师，顾翡顾老师。

    离开家乡后，牧云与顾翡老师的联系不可避免的淡了，但每次回到故乡，条件允许他都会去看看顾老师。与顾老师的第一次见面，牧云已不记得顾老师是什么样的穿着，但他却清楚地记得顾老师的目光，那使人刀如沐春风的，满带笑意的目光。

    第一节课，顾老师虽然带了课本和教案，但却没有讲课，而是和同学们聊起了天，简单了介绍了自己后便随机叫起几个学生自我介绍，和大家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顾老师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