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帮忙抬上去,被乔正枫制止了,他看着许愿板着脸摆出一副官腔说:“也不重,你自己提上去,累了就先睡会,我马上要去上班,下班就回来。”
说完乔正枫转过身又贴着她耳朵轻咬:“我昨天翘班一天,桌上的文件要准备收拾我呢。”
“喂,你这老大做得好不爽啊,就不能说来大姨妈了肚子痛上不了班。”许愿哈哈笑,乔正枫翻白眼,她看向车内,现那男助理也笑得斯斯文文的。
但他又食言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客厅亮着一盏小灯,他转悠了一圈,又到卧室去看了看都没见着许愿,一下子就恼了,以为她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又跑了,正要打电话,抬眼就见着落地飘窗那儿有个小小的黑影,他顿了一顿,安静地走过去。
许愿把头靠在抱枕上,蜷缩着身体躺在那里睡着了,朦胧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很轻很柔很美,偏偏两道秀眉紧紧地蹙着,不过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事情,他忍不住伸手去揉散它,又怕吵醒了安睡的公主,于是干脆坐在地上,就这么靠着玻璃窗静静地看着她。
一直看着她。
窗外是午夜独有的灯红酒绿,屋里却是能让人安宁的静谧。
似乎所有的烦躁都已一扫而空,烦燥没了,人也清醒不少,也想了很多的事,比如最近公司制度上要适当收敛一些,不能让某些员工过于嚣张,一些前来打点的人也要多少给人家留点面子,免得大刀阔斧的把自个儿给殃及了,整个集团那么大,虽然总公司那边还有叔叔和秦晓晓在替他把关,让他先专心在这边做出成绩,但想要害他的牛鬼蛇神还真是不少,那些个股东都是老油条,谁不想总裁这个位置上坐个自己人,真要出点什么事恐怕不用等人去告,董事会直接就把他给结果了,乔家的名声决不能毁在他手里,周围都是意图不明的人,靠他一个人有什么用,倒不是怕了那些人,主要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那些人想害他不打紧,冲着他一个人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可是他们殃及得是他的女人,许愿的根在渝市,亲戚朋友都在这里,他们要对付她家里的其中一个太容易了,他一个人手段再高明也会防不胜防,他不能再连累她。
“对不起。”突然许愿动了动,梦呓起来。
“什么?”乔正枫把头凑过去,也只听清楚了前面三个字,对不起?她会和谁说对不起呢?她家里人,还是那个叫苏启的男人?反正总不会是对他说吧,她都宁愿借用一部影片的剧情来和他说话也不肯当面和他将那一页彻底翻开了面谈。
乔正枫自嘲的撇撇嘴,手指爱怜地把玩着她柔顺的头,轻声说:“愿愿,虽然我知道我们现在表面上已经好像没有芥蒂了,但我们谁也不敢再轻易提到那一段,说明彼此的心里还是在介意的,就让我们都把之前那一页翻过去吧,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半路上还说不定哪天就走丢了,时间真的不多的,你也别跟我倔了,好好跟着我,我爱你疼你都来不及了,还会为难你的家人吗?就算你没上那个该死的布会,我又怎么会让许坐牢,我想都没想过的,他刺了我后,我还想让他快点跑来着,只是痛得我说不出话来了,我没想到邹助理会正巧过来,我总不能当成什么都没生,所以只能让他拘留六十天,这已经是最轻最轻的惩罚了,还有那个布会也根本不是我的意思,我真的没有。”
许愿依旧沉睡着,只是眼角的两颗晶莹,埋在他怀里时,已悄然滑落,她的手下意识拢在了左胸口,是的,就算表面上不再有芥蒂了,可他们之间终究横了条她父亲的命,是注定不可能消磨掉的,可是她能不能只要现在?只拥有现在?她想和他在一起,只要她在这个过程中能认清形势,能守得住自己这颗心,不让好不容易愈合的心再次碎成片就好,真的,只这样就好。
醒来的时候许愿又不在了,他赤脚踩地转了一圈,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