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少年的表情,但瞧少年果决的步子她不难判断少年的心情不好。
这少年,是皇帝无疑了。
她深深地看了马车一眼,王爷,太妃,这俩人,怕是余情未了吧!
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浑身都难受了起来,她抓住柳绿的袖子,颤声道:“那个我我有些不舒服,先回马车里歇息一下,你你去请太医吧。”
语毕,不管柳绿同意不同意,飞一般地奔回了自己的马车。
柳绿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眉头一皱:“神经兮兮的,有毛病!”
庄姨娘飞快地奔回了自己的马车,她像魔怔了似的找出一条毛巾,开始擦拭自己的脸和手,擦得通红通红几乎要肿她仍仿佛毫无察觉,她就是不停地擦,好像自己很脏很脏,她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一般,她又脱了上衣,努力擦着自己的锁骨和胸前,擦得顶端生生发痛,她一边流泪一边忍痛加大力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舒缓某种情绪。
但,又会是什么情绪呢?
“姨娘!”朵儿刚如厕归来,就看见自己娘亲又犯病了,她急急忙忙地抓住她的双手,用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的台词,颤声安慰道,“姨娘,姨娘你洗过澡了,很干净的!”
庄姨娘怔然,愣愣地看向朵儿:“我洗过了?”
朵儿的目光微微一凝,含笑说道:“是的啊,你洗过了呢,我帮你洗的呀,你全身都特干净!你睡着了,所以不记得了!”
庄姨娘如释重负,一把丢掉了手里的毛巾,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红肿,尤其顶端火辣辣地痛,她不假思索地扇了朵儿一耳光,并疾言厉色道:“你这没轻没重的东西!给我搓澡不会轻点儿吗?”
朵儿早对娘亲的症状习以为常,自从记事起娘亲就时不时地犯病,不会在人前,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一般不的,就不知今儿是受了什么刺激。起先她不知道怎么阻止娘亲,就木讷地看着娘亲把自己通身搓得血迹斑斑,连肉都翻出来,直到痛晕过去后来有一次,她尝试着告诉娘亲,她很干净的,不用搓,不用洗,她娘就问,谁帮她洗的呢?她答是她。尔后,就演变成刚刚那种情形了。
庄姨娘整理好衣衫,又骂了朵儿几句,突然,眸光一暗,冷笑着道:“女儿啊,你想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的话,就按照姨娘说的做。”
说着,朝朵儿勾了勾手指。
朵儿附耳倾听,待庄姨娘讲完,朵儿脸色大变,长睫颤得飞快:“这这不大好吧,姨娘,我怕”
庄姨娘冷冷一哼,不屑嗤道:“富贵险中求,孩子,幸福靠自己把握的,只要你听姨娘的,姨娘保证你前程锦绣!”
奢华的马车内,小皇帝正在与诸葛钰天人交战。
诸葛钰淡淡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道:“我有要事与太妃娘娘商议,皇上请回自己的马车吧。”
荀奕的心底漫过一层极致的厌恶和排斥,可当着水玲珑的面,他永远都是天真烂漫c乖巧可爱的,他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靥,在水玲珑怀里蹭了蹭,撒娇道:“母妃你和王叔谈完了,记得叫我哦,我想和你下棋的。”
很孝顺!很无害!
水玲珑摸着他白玉般精致的面庞,柔声道:“嗯,知道了,你先睡个午觉,若是得空”
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荀奕不喜欢这种讲一半吞一半的说话模式,但对方是他母妃,他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诸葛钰看着小皇帝当着他的面占水玲珑的便宜,分明是在宣誓主权,登时恼怒,就想把小皇帝从水玲珑怀里扯出来。
水玲珑察觉到了二人的怪异暗涌,及时扶起了荀奕:“好了,快去。”
荀奕勾了勾唇角,眼底有不明的暗光闪过,却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