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那,狗倒是条好狗。”手背在身后的保安感慨了一声。就这样,只剩下这个保安和苏珊还关切着这条血染雪色的“边牧”。
虽然都是关切,明显的:苏珊想采取具体的行动,但保安似乎只想停留在“精神层面”。所以,过了多不久,连最后那个保安也撒手而去,走向了他的执行岗位一一保安亭。苏珊顿时感觉到孤立无援的伤感,加上“边牧”止不住的犹如浪声滔滔的嚎叫,让她想起当年的今天她止不住的泪如滴珠,震颤着她思想里无论如何一定要“安顿”这只“边牧”的决心。
狗的情绪激动,身体畏缩抽搐,身躯如此实沉。苏珊虽然有些愤慨但仍旧友善平静的向保安亭靠近请求他们帮助,帮她把狗抬到她的车里,当时发出请求的她只是出于重量问题考虑超过自己能力所及,但当听到保安回应“怕是会被咬”的讯息下她也警觉起这一点。眼看着这群保安是铁了心要做“门神”,苏珊也无可奈何。就在接下来的一个瞬间,她想起了熟睡的丈夫,或许只有他是最后唯一的希望。
经过思想挣扎的苏珊最后还是放弃了念头。一是怕先生清晨未醒透就面临如此处境让其受到情绪冲击,二是如果再去上楼叫醒外加穿衣洗漱等等耗费不少时间,说不定这条狗将被自我抗争消耗尽更多的血。
“管不了了,我就使劲搏一把!”苏珊镇定了精神,给自己浑身通了一场电。也许,人在急中生智这种事情的确灵验。她蹲了下去俯瞰了“边牧”,可能是出于母性的天分,她的双眼流露出晶莹的“慈悲”和稳定持久的抚慰能量。苏珊伸出一只手,把自己放进一场“情景剧”面对受伤无力的朋友一般,一边抚摸狗脊背上的覆毛,一边轻声对其说道:“不要怕啊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你”这条品种不明外形奇丽的狗儿,似乎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传递一般隐隐的放低了哀嚎的声响和频率,变得些许柔和低下了头转而视线望向地面只发出“呜呜”的只够苏珊听得见的声音。“好像这个方法管用,至少它不再激烈的横冲直撞或愤怒难当的想攻击一切靠近它的物体。”苏珊暗暗地想。
苏珊趁势起身,直步迈向自己的车子,她想带走这条狗到天涯海角的地方让它疗伤。一一一至少也是一家宠物医院。
车子停驻到狗儿身边,苏珊下车后站在白色的狗子和白色的车中间直立了一下,映衬她浅色中长外衣如出一辙的风格。凌厉的腊月风吹散着苏珊一早出门并未精心梳理过的发线,她当下明白了整个“流程”应该如何进行下去。
打开后座的车门,她前去试图将狗子抱起来抱进车里。第一次的试抱,着实让她惊着了一把,想抱起它的心由于它的体重超过她所能负荷的反弹力让苏珊差点扑进狗子身后的树丛里。这个举动幅度之大让苏珊生怕狗子会惊叫不已,但出乎意料的是,狗子只是身体颤颤巍巍但却没有丝毫挣扎,仿佛能读懂苏珊的用意明白苏珊的心情般让苏珊也感到有些奇异。就这样尝试了多次,苏珊的气力也消耗殆尽了将近一半,但就在她沮丧崩溃似乎到了无力回天地步的时候苏珊卯出了平生以来自己都未能所想象的力气将狗子拽上了车座椅,但狗子一半的身子还在外面,苏珊就耸起狗子的前身往里面送了送,这才算告一段落。就在关上车门的瞬间,苏珊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柔弱的母亲为了保护孩子可以举上百斤的石板长达六小时的事情发生了。
沾染血色的双手和外衣没能让苏珊停顿下脚步她便匆匆上车,上车前不忘回头望了望那两个死盯盯她许久的“围手”和“背手”过的保安,眼神中透露出带杀气且迷人的冷峻后毅然侧身坐进车里关上了车门,发动了载有灵性色彩“白驹”似的乘客的白色小车。
去哪儿,这是个问题。平日里不好宠物这口的苏珊这时要脑洞大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白驹”送到带给它安全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