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来,见刚刚被红姑放在角落的花灯。蜻蜓的眼睛是用上好的水晶做的,只要点亮花灯,立刻流光溢彩。只是现在被狼狈的塞进角落,显得是那么的孤独。一个高高在上的东西,一旦跌入尘埃会比一直都在尘埃里的东西更加可怜。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
一只小小的花灯却让我想到了自己,我不能再让自己重放光彩,但至少还能够掌控一只花灯的生命。
我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将花灯重新点燃。点燃的花灯立刻在屋里绽放属于它自己的风采,即便观者只有我一人,它也依然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的生命。
手里的花灯似有了生命,那灼灼闪光的眼珠似能洞察一切。看着它,让我不禁感叹生命的美好,活着才能见到美好的花灯,活着才有机会绽放以后的人生。
我盯着花灯有些出神,却不知屋里又多了一个人。
我是被霍启胜身上散发的冷气所惊醒的,转头看着霍启胜。也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他没有叫我,可我我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要跳回床上装病,只动了一步就发现若真这样做了,那可真傻。我不前不后的立在屋里,颇有些尴尬。他见我看着他,脸色更是阴了几分。大步向我走来,我想我和他之中,若要有一个人先妥协,那定是我的。
我挤出个笑容,对着他说“怎的过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但并没有看我,却盯着我手里的花灯出神,连我对他说话他都没搭理的打算。我见他盯着我手里的花灯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花灯想藏到背后。我往他的身侧走了一步,一只手拿着花灯,一只手去拽他的胳膊。
“站着干嘛?坐着喝杯茶吧!”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想往背后藏的那只手,捏的我生疼。我疼得拧着眉毛看着他,只听他说。
“这么怕我看见,又何必带回来?”
说完就硬生生的从我的手里将花灯夺了过去。将花灯提到他眼前,仔细的端看起来。
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和他之间不存在什么承诺与忠诚,只有合作与妥协。每每面对我时,他总是以一副占有者的神态面对我,而我每每也是一再的妥协。有的时候想想,人前我可以配合他扮演好的我角色,可我实际并不是他的女人,我为何要事事听他的。为何我出去玩儿,带回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得看他的脸色。
他估计是没有想过我会他的手里抢东西,所以我一下就将东西抢了过去。随后退了几步,离他有些距离说“我不过带个小玩意回来,又如何会怕你看见。怎的说些让人奇怪的话?”
他本拿着花灯的手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听我把话说完,见我将花灯又给捧在了手上。他一个箭步上来,一把将花灯从我的手上掉了。
“我不过就看看,就那么舍不得?若真的舍不得,还回来做什么?”
我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将我的花灯拍在地上,里面的油灯倾斜了,从里面燃起了一丝火苗正在吞噬花灯。我一把推开他,根本想都没想的伸出手去扑火,却不料被他死死的拽住了。
“你放开,都烧着了”
“既然都烧着了,还捡来作甚。你若喜欢花灯,我明儿送你千百个!”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别人送的你就当宝贝一样,我送的你就看不上了?怕不是花灯的原因,是送的人不对吧”
“你简直莫名其妙!”眼看火苗将蜻蜓的最后一点翅膀吞掉,我带着怒火的对他一吼。
他或许是第一次见我发这么大的火,竟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走到还在冒着黑烟花灯旁。花灯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