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念抬眸，轻轻扯了扯嘴角。

    只见她脸上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没什么。”

    她的强颜欢笑，荣响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不过看雅念没有一点想要诉说的意思，他也就不好再多问。

    荣响川主动转移话题，“正好，我们谈一下你的”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你的死因吧。”

    之前荣响川为了不让雅念知道他能够看见她，以免雅念为此躲避他，就一直都是自己调查，没有开口问。

    而雅念知道后的这两天，他又一直在忙林心艺的案子，所以直到现在，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线索的荣响川，这才终于趁此机会开口了。

    雅念看着他，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

    因为她早就对荣响川他们不抱有希望了！

    当然，这并不是雅念觉得他们没用，主要还是雅念心里已经有了某种猜测。

    而那种猜测，是荣响川他们根本就无能为力的！

    不过想是这么想，雅念还是对他点了点头，主动问道，"你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

    荣响川拢眉，“没有什么有用的。”

    话音刚落，他随即又接着说道，“那天晚上你有看到凶手是谁吗？”

    雅念轻轻摇头，将那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解释给他听，“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大概是九点四十分的时候，我从办公室离开，走出了公司。再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

    失忆了？对破案一向都很有把握的荣响川，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他面色严谨，“那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去十五号巷子吗？”

    这个问题，早在她死亡的当夜，雅念就听他们提出过。

    所以早就有答案的雅念，想都没有想就又是摇头，“不记得了，不过，肯定是我离开公司后，才突然决定的。”

    “”荣响川一时默然。

    不过他还是安慰自己，虽然雅念是一问三不知，但是好歹知道她是突然决定去那里的，就也算是收获了。

    荣响川一丝不苟地继续问道，“那几天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或者说，你有没有和谁起过什么冲突？”

    雅念看着他，很坚定地摇头，“我才刚回来汾安市没几天，并没有和谁起什么冲突。”

    “至于异常”雅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荣响川看出了她的迟疑，目光如炬盯着她，“你想到了什么？”

    雅念面色为难，“我，我不知道这事对案情有没有用。”

    其实，雅念是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

    要是别人说话这么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荣响川早就不耐烦得黑脸了。

    可是这是雅念，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所以荣响川反倒安抚起她来。

    “没事，你尽管说，我会帮你辨别真伪的。”

    雅念看着他，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拂过，有一丝痒痒的。

    她眨了眨眼，忽略这个感受，“你能看得见我，那就应该知道，这世上，是真的有鬼魂存在的。”

    说到这，雅念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

    “而半个多月前的某一天，当时还在京都没有回来的我，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了一双阴阳眼，然后不仅能看见鬼魂，甚至是一到半夜，他们就全都莫名奇妙地围着我。”

    雅念看着荣响川，沉默了下来，表示她已经说完。

    但是实际上，为了不误导他，雅念还是有所隐瞒。

    那就是，她怀疑自己的死，有可能就是哪个恶鬼所为。

    所以她之前才会让聂倾城帮忙查她的死因，而不是自己查，或者寄希望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