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杯子倒了满满一杯出来,递给花倾城。
花倾城接过一看,杯子里的液体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忍不住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眼睛发亮,大口地喝了起来:“真好喝!”
“好了。”司空闵词站了起来,将手里的药水重新放回药箱里。
花倾城一愣,再看看自己,袖子c裤腿不知何时被撕开了,磨损得厉害的地方都上好了药,细心地包着纱布,顿时大憾,反应过来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司空闵词不说话,拿着药箱进了屋。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呢!”夫人坐了下来,微笑着眼底满是赞赏,“寻常女子若是袒露一点点肌肤都要脸红个半天,你却浑然不觉。方才闵儿虽是为给你疗伤,可毕竟看了你的身体,你也没有半点扭捏,淡然自若。”
花倾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槐花酿,抿了一口,道:“这世上的女子,都被三从四德礼仪廉耻死死地困住,我偏要做惊世骇俗的女子。”
“呵呵呵”夫人掩着嘴,欢快地笑开了。
花倾城一愣,眼前的人,和娘亲是多么相似啊!就连笑起来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姑娘,我能求你件事吗?”
“夫人您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何况还是一个长得和娘亲那么像的人开口相求,怎能不答应呢。
夫人站了起来,出神地凝视着顶上盛开的槐花,缓缓道:“我年轻时为了自己的一时之气,离开了闵儿的父亲,留下只有几个月大的闵词独自一人面对复杂的家族。这些年,闵儿一直不受重视,生活得很不快乐。我希望,你能帮帮他,让他变得快乐起来。”
花倾城一滞,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东西,问:“我?”
“是的。”夫人将视线从槐树上收了回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花倾城,恳切地哀求道:“我相信你可以的,闵词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人到我这来,你是第一个。我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是喜欢你的。”
“不,不,夫人,我和他萍水相逢,素昧平生。只是我被缰绳缠住了,马又疯了,刚好他出现了就出手救了我,然后看我一个女子在荒郊野岭的又受了伤,就带我来这疗伤了。”花倾城连连摆手,迫不及待地解释道。
“素昧平生?太子妃,你的面具还要戴到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的闵词听见花倾城的话,俊逸的脸更加的冷,语气冰凉地问道。
花倾城一惊,本能地去摸自己的脸,确定人皮面具完好无损后,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司空闵词走了过来,看着花倾城的眼睛,低声道:“眼睛。”
易容被看破,要么就是对方同样精通易容之术,要么就是熟知易容者的一切,从某些细微之处看出不同。司空闵词说,“眼睛”,显然,他是通过自己的眼神看出了破绽。
“殿下眼力真好。”花倾城也不掩饰,神情自若地看着司空闵词。
“太子妃?”夫人低呼了一句。
“花倾城见过夫人,夫人吉祥。”花倾城站了起来,盈盈福身。
“太子妃多礼了,民妇不敢当。”夫人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很冷淡,转身,对司空闵词说道,“早点送她回去吧。”说完,不再看花倾城一眼,径直走进屋里去。
“你母亲不喜欢我?”花倾城傻傻地问。
司空闵词走过,答了句:“她是不喜欢太子妃。”
花倾城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由衷赞赏。戚夫人c姜皇后都身居帝宫,见到自己都不可免俗地要拉拢上几句,这位夫人倒好,直接来了个闭门羹。花倾城摸了摸鼻子,呢喃了句:“又不是我要当这太子妃的,是你们司空家硬逼着我当的。”
“你怎么不说,是花家逼着司空家立你为太子妃的。”司空闵词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