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胖忙活了大半天,洗净了那些怪蘑菇以后,他先是杀了一只鸡,仔仔细细地褪毛去皮后用武火炖了一个多时辰,直到骨肉分离炖得烂熟。他又屁颠颠跑去账房先生那里讨来了几味甘草和枸杞,将那鸡肉用银筷去丝,配以虾仁和笋片略炒,最后以古方中记载的法子将那松茸腌制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在松茸里配入炒好的作料,配以文火慢炖熬汤,拿个小扇子地扇着才将那汤熬好。
眼看着离开始做午膳的时间所剩无几,阿胖小心翼翼地将汤装入汤盅里,拿个仿红木的膳盒装起来,略一思索,拎在手里一掂量很有分量的感觉。阿胖拎起膳盒就出了灶间往外走,这一路上那些丫鬟下人们见着他都纷纷招呼他,他嘿嘿地笑着,一概不怎么理会。
那洗衣妇们端着洗干净的衣服正准备回去晾晒,有一个见着阿胖就调侃到:“阿胖师傅,怎么走的那么快啊?是赶着去见媳妇吗?”另一个便接着话茬到:“要是真去见媳妇就好了,以后他这些油腻腻的衣服就有人洗了。洗他一件可以抵得上小姐老爷的三件呢!”众人一阵嗤笑。
阿胖听了面上丝毫不为所动,他嘿嘿一阵地冷笑,心中唏嘘到::“你们尽管说,尽管取笑,等过了今天,说不定你们以后都抢着给我洗衣服也说不定。到时候,我把那床铺底下藏了三个月的臭袜子都赏赐给你们做福利,以报答你们昔日对我的‘好’!”心中念头一动,这走路的劲也越发大了,这步子也越发踏实了,进过走廊的时候都把地面踩得咚咚响。
小桔子被走廊上的咚咚声给吵醒,睁眼一看,妈呀,故人说睡到日上三竿,这可真真正正是上了几竿也不知道了。自从自己入府当丫鬟以来,可从没睡得这么晚过,这还不都是小姐昨日卯着劲将房间做了大扫除,把自己活生生拖着给累的嘛。
想到步步,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得赶紧把小姐叫起来啊,无缘无故睡到大中午的,没事还好,要是被下人们嚼舌根传了出去,比三娘知道了又该是一顿挨训。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跌跌撞撞地跑去步步的床榻,扯着被子拉搡到:“小姐,你醒醒,这回可是太阳晒你的屁股了还没起来,快点醒醒。”
步步啪得一转身,拿被子将头蒙住,继续酣睡,嘴里口齿不清喊到:“不要吵,让我睡,我要睡。”小桔子没好气到:“你看哪个小姐和你这样睡这么晚,真是不害臊。”
步步在再度完全进入酣睡状态之前,迷迷糊糊到:“我现在腰酸背痛腿抽筋,就算是服用‘新盖中盖’也没用了。”小桔子竖着耳朵没听明白,问到:“什么,你说什么?‘新盖中盖’是啥东西?”可惜步步已经睡着了,没办法解释给小桔子听,这是21世纪一个多么神奇的补钙广告。
小桔子无奈地心想,要是真有人问起,就说小姐身体不舒服得休息会吧,但总不能丫头跟着一起不舒服吧,于是她赶紧去梳头洗脸应付场面去了。
这边是主仆一个醒的醒,一个睡的睡,那边的阿胖已经兴高采烈地将那膳食盒子拎过走廊,穿过庭院,绕过假山,即将要拎到三娘的住所之处了。三娘的房间里一应俱全,完全是按照齐家夫人的家什和物件配置的,极尽豪华和奢侈。因为始终没有给她一个正规的名分,齐老爷又宠着她,自然在衣食住行方面绝对不亏待她。
三娘是要争一口气的女人,她虽然对于名分之事十分耿耿于怀,但好歹也掌握了齐府女主人的大权,除了在衣着打扮首饰自由支配,极尽奢华之外,自己各方面都摆出个大房夫人的样子来。她对自己房里的丫头侍女苛刻严厉,下人们个个对她都是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就挨打受罚。
三娘的规矩也很多,比方说只有贴身的侍女是可以进房,别屋的人哪怕是小姐也不可以随意进出她的房间,更不用说是哪些底层的下人了。至于今日有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