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住嘴?是爹你心虚了吗?”步步微微一笑,语气却分明带着苍凉和心恸。“爹,你知道景王爷有多少位已过门的妻妾吗?你明知道,我以后要给六七位福晋和侧福晋请安叫‘姐姐’,却依然要把我嫁过去,和那么多女子共伺一夫。这就是爹你所谓给女儿找的好归宿?”
“我娘自己就是给爹你做偏房的,爹你认为她快乐吗?你认为她会愿意自己的女儿也和她一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过上这样低声下气的日子吗?”她的眼睛里喷着火,那是一种自尊被践踏到极点的反击,她虽然不是一个极度女权主义者,但是就是看不惯古时候这种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只有逆来顺受的生活。
“混账!”齐老爷气得浑身都抖起来,“你这孽畜,你索性那次吃药死了,我也省了心不至于天天担惊受怕。”他摸着胸口喘着气说到,三娘赶紧跑上案桌后面去,一边给齐老爷抚着胸口,一边开口骂到:“你个贱妮子,老爷说的对,你吃药死了景王爷倒也万事作罢了,可你居然又活了过来,现在人家又找上门来了,你是不见齐家家破人亡不死心啊?”
步步心中一阵冰凉,心中哀然,湄尔啊湄尔,你这是什么家人,他们居然宁愿你死了,好过你活着让他们操心,这样的二十年生活恐怕是一贯如此,这对你来说是怎么样的哀莫大于心死,我想现在我终于能体会了。
她站直了身子,扬起那绝色的脸,一种凄凉和傲然,望着气急败坏的齐老爷和恨不得把她吞下去的三娘,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到:“爹,你是铁了心一定要我嫁?”
齐老爷恨然到:“我已经拟好书信一封,向景王爷禀明小女湄尔现已回心转意,老夫便搭上了这齐家上下二十几口的性命,再次愿求得王爷垂爱联姻,所以由不得你不嫁。”继而,他露出那一脸的傲慢到:“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儿女自己做主。”
“哈哈哈哈,”步步一阵大笑,幽幽忿然到:“婚姻大事事关终身,做父母的一门心思想着巴结权贵,儿女,无非是通向高官贵爵的道路上安插的棋子,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她停了停,温润的眸子里带着宁静柔和,像静谧的幽谷,无波无澜。“这辈子,我要嫁的人,必须知我,懂我,疼我,护我。他可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拥江山;他也可以是众人之下,哪怕是鳏寡孤独,商贾走卒,我都认了。但最主要的是,这辈子我必须是他唯一的女人,在婚姻地位中我和他是平起平坐,只拥有彼此,并视对方为生命。”
步步这是有感而发,她似乎记得在哪段tvb剧情里有被类似的台词感动过,却记不得全部,可在这与齐老爷对峙的瞬间,她扪心自问,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一直以来,她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有避嫌,保持距离,她的傲然和淡漠,让对她有好感的男子退避三舍。虽然她也有羡慕那些一直被众心捧月的同学和同事,可静下心来,她告诉自己最重要的是,自己心里想找的这样的男子,在现实生活中难得一见,所以不可轻易动情。
听了她的一番话,齐老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再次熊熊升起,他一把推开扯着他袖子装腔作势的三娘,从圈椅上瞬地站起,伸手指着步步厉声到:“你个孽障,哪里来的这么多歪魔邪论,我看你死了一会,活过来了却似被邪灵附了身,言语嚣张,思维叛逆,从头到脚哪一点有我齐恒子嗣的模样?”他继而冷冷一笑,刁难到:“有本事,你找个身家背景能和景王爷那般声势显赫的男人,给所有人看看,那样老夫便心服口服。否则,”他朝前走了一步,阴霾的眼神盯着步步到:“景王爷,你是嫁定了。”
步步心中的怒火也被撩起,她指责到:“我只找我认为对的那个男人,无论其出身c地位,找到了我就跟着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挺直了身子,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