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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小黄迎了出来,对我叫了两声:“汪汪”,我听到里面小池的声音:“小黄,欢迎爸爸回来!庄哥,在外面洗了手再进来!”

    我又回到院坝,在压水井处压水洗手,小黄绕着我的脚,摇尾巴,伸舌头,哈哈哈地。

    “你在干什么,在做饭吗?你又不会做柴火饭。”我问到,此时的小池头发上都是烧火扬起的草灰,花白的样子,很是滑稽。我朝她头上一吹,她闭了闭眼。

    “讨厌,吹到人家眼睛里来了。”

    “别动,我帮你吹一下。”我扳起她的头,分开她闭着的左眼,猛地一吹,问到:“眨眨,是不是好些?”

    “你坏!我蒙的是右边眼睛。”我赶紧把她右边眼睛也吹了一下,让她眨眨眼,她流泪了,估计是刺激的。

    但她说话的声音不太正常,有点哽咽:“庄哥,人家想给你做饭,又不会,怎么办?”

    我揭开了锅,里面是将开的白水,我说:“你也帮了忙,这水快烧开了,我正好下米。”我淘完米,进来下锅时,发现她还在抹眼泪,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要问她,她端起菜,出门,还说了声:“小黄,跟妈妈出去,洗菜。”

    我在煮饭的过程中,反思了一下小池异常的反应。是我帮她吹眼睛让她感动了吗?是她因为不能帮我煮饭而愧疚吗?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这事不能扩大和刺激。我不能撩拨起她的感情,在有妍子的心里,我不能给她最干净的感情。我权当第二种情况,可以让她有新的任务。

    她进来时,我就让她看着我煮饭的每一个步骤。柴火饭,第一步是煮米,当米煮出八分熟时,也就是米粒饱胀但没开花时,就得滤出米汤,然后就是将饭锅放一边,在火旁慢煨蒸熟。此时,就可以在火上进行炒菜的操作了。

    “庄哥,你好能干啊。”小池说到。

    “从小看着我爸妈做了这多年,都成了习惯了。”我笑到:“菜我都切好了,要不我来烧火,你来炒菜,行不行?”

    “好喂。”她迅速进入了炒菜模式,炒菜她虽然不是行家,但也不生疏,毕竟看了这么多年。况且,什么时候菜下锅,什么时候放盐,有我在一边指导,两个菜倒不费什么劲。

    我们在吃饭时,我问她:“你早上给小黄吃的,是饭团吧?”

    “对啊,昨天的剩饭,加上一些调料,我揉成饭团,毕竟,我们这里,没有专门卖狗粮的,谁知道,它很爱吃的。”

    “自家的狗,就得喂自家的饭,这才是家庭的一员。以后吃不完的饭菜,都可以倒给它吃。”

    “庄哥,我这菜炒得好不好?”

    “很好吃,第一次就这么好,你是天才。”

    “夸人不走心,明显吹捧。对了,庄哥,明天我们去买点肉吧,不能老吃蔬菜啊。”

    我想了想,说到:“要不,明天等我把路的一期工程完工,我们炖只鸡,庆祝一下?”

    “是不是太残忍?庄哥,我这几天喂它们,都有感情了喂。”

    我想她是第一次在农村生活,不懂杀鸡的意义。过会再说,先喝点米汤,午餐后的米汤,简直是最美好的饮料了。

    “小池,我想跟你讲个故事,你听不听?”睡午觉前,我们躺在床上,我跟她说到。

    “嗯”。

    我就给她讲了,那一次我孤身一人回到四川,在外婆院子,遇到表叔的情况,表婶见我来了,要表叔杀鸡招待我,当表叔让我帮忙拨鸡毛的时候,他就已经原谅我的过错,把我当自家人了。

    “庄哥,你的意思是,杀鸡在农村家庭中,有不同凡响的意义,有某种仪式感的东西存在?”小池果然聪明,马上就体会到其中的意义,仅凭我的几句讲述,就能猜测出真正的意思。我想起十九世纪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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