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学习,但她这种浅尝辄止的学习,只能学到一大堆标签和比方,既没有概念和数据合成的知识点,也没有系统的分析思维体系。所以,在美国没用的知识,回国更难以解决任何问题。认知困难造成了她回避认知,拒绝学习,那么,一个既不做事又不学习的年轻人会干些什么呢?只有玩,美其名曰:人是追求快乐的动物。这又是一个标签。
当然,实践给了她教训,每次所谓的短暂的欢乐,带来的是长时间的空虚和疲惫。她的路在哪里呢?我估计,冯姨高叔只不过想维持现状,止损,找个好女婿接盘。
那么,除了立场偏见和认知偏见以外,有没有一个决定性的因素?
如果有,那是欲望吗?就像我跟乔姐,我无法认知这段感情,是因为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吗?这种欲望是基于肉体还是基于某种精神需求?我找不到原因。
在许多宗教中,要求禁欲,是为了克制欲望对精神的干扰,但爱情分明是两者都有的。当然,从常识来说,对理智影响最大的是欲望。看一个人是否有幸福感,只要简单地分析他欲望与现实或者欲望与能力的关系就够了。如果欲望大大超过现实条件,大大超过能力之外,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不会幸福的;如果现实条件能够满足或者通过能力努力能够达到欲望的目标,这个人大体就是幸福的。比如一个苦行僧,他对物质的欲望仅限于能够生存,那在现代社会中,是很容易满足的,他的痛苦只在精神层面产生,但由于其精神又被宗教教义所依托,所以产生痛苦的机会就很少了,故而,他们大体上是幸福的。
但这种幸福是否是自欺欺人呢?那就要从理智上判断了。如果要长久地拥有善甚至美,必须有真的依靠,而求真何其之难。比如我的老师董先生,他虽然对周易预测的能力达到了很高的程度,但他也无法窥见周易真实的大道。周易给他带来了财富c带来了预知后事的从容,但带来快乐了吗?我没看出来。也许增加了他某种痛苦,对这种道的追求求之不得的痛苦。他也企望我在这方面有所成就,也是对他的追求的一种寄托和延续吧。
认知的建立是各种实践和概念建立起来的,所以认知无法超越实践和概念本身。语言是思维的工具,思维也经常被语言所束缚。从绝对意义上讲,每个人都活在偏见之中。要通过语言c概念或者生活经验来判断一个事物的实质,是不可能的。难道求真是不可能的吗?那么,这么多聪明人追求大道的努力,难道都是傻?
有一个很好的比方,比如认识汽车,按西方科学的方法,应该认识出它的各个部分及组成关系,但是两万多个零件分析完,也没有任何一个零件可以单独拥有汽车的本质。汽车是一个组合关系形成的,与零件的本质完全不同。所以,按科学分类的方法来理解汽车,是不可能的。那么,是否像东方整体模拟的方式,通过它的外形通过它的功能来定义呢?外形定义也可能混淆了汽车模型与汽车的区别,功能定义也可能混淆了汽车与火车马车的区别。除去关系,所有事物都没有它固定的本质。所以,我最佩服马克思主义者对人的定义: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围绕关系,尤其是围绕社会生活的关系来定义事物虽然比较准确,但是,困难的是,牵涉社会关系的变量太多太复杂,以至于无法穷尽,即使有高明的数学,它也只能将社会模型设立为一个n元n次方程组,而且每一个方式也很难建立标准的等式。
那么,社会是不可知的吗?不能轻易得出这个结论。如果得出这个结论,那么,人类历史上的所有研究成果都是个笑话,如果得出这个结论,人类生活和精神的进步将无法被解释。如果,是可知的,那么获取真知的途径何在?
比如周易,在阴阳对待的关系中寻找关系的契机。比如五行,在生克变化的互动中寻找趋势。比如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