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说多少次都无所谓。”
望着天空,仿佛轻轻地叹息,又似喃喃自语。
我又回到了乡下,生我养我的地方。古语说:“往而不来者,年也;不可再见者,亲也。”“再见”又不是永不相见,我觉得说多少遍都无所谓。猛然想到日本茶道术语的“一期一会”。我有点颤栗,害怕已经轻轻的占据我的心房。
此时的我正在巷道的躺椅上,静静感受着穿堂之风拂过脸颊,发丝微动的惬意。我几乎要睡着了!几声蝉鸣划破长空,这使我有些恼意。脑袋“叮”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闭着眼细细的回想,希望那蝉再叫几声,还原刚刚的场景。果不其然,耐不住寂寞的蝉,鸣叫再次划破长空冲上天际。思绪豁然开朗起来,那个夏天我们一起在洒满余晖的道路上狂奔,裙带飘扬,衣袂翻飞。红色蜻蜓一群一群低低的飞。太阳高度角使得影子细长无比,渐渐地变得绯红c模糊。
“卡卡!快回来,你小轩哥哥来了!”烦啊,正在兴头上却被召唤回去。真是扫兴。
“再见!你们玩着我先回家了。”每次都是,每次都是,来干嘛啊。还真当自己是皇帝老佛爷了,要接驾不成!
晚风吹着古楼门上的利是优哉游哉地晃来晃去,闲适安逸。我走进院子进了上堂屋。一丝风吹着一缕发丝沾到唇上,痒痒的。顾不得许多。一心想着那老佛爷见不到人黑着脸的样子,我就寒碜。
“磨蹭什么,每次都等你那么久。”莫宇轩在对面楼上朝我招手,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谁让你等了?谁让你来了?这是我家,你搞清楚状况好吗?”我反唇相讥。尽管不爽他,我还是赶紧下了天井,走上咯吱作响的木质楼梯。其实我也不喜欢等人,更不喜欢被人等。那种等待中的幸福感我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了的。我后来才知道莫宇轩很喜欢毛利兰的一句:“其实我一直都不厌烦等人呢,因为等得越长久,重逢时也就更幸福啊。”毛利兰是否能等到工藤新一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其实新一一直都在她身边。只是以另一个身份陪着她c保护她。
在后来的日子里一直都是他在等我,而我是因为烦他,故意拖拖拉拉c磨磨蹭蹭。看到他一脸不耐的样子我在心里都偷着乐。
莫宇轩并不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爸和我爸上学那时,恰巧一个班,又恰巧同名他爸叫莫莲华c我爸叫童莲华。听听!多么斯文的名字!我不由得打个寒颤。种种因由,促使他们成了惺惺相惜c臭味相投的好友。山公与嵇c阮一面,契若金兰。在某年某天一个时间他们竟然做出了拜把子这样的大事!
“生得风姿潇洒;气宇轩昂;飘飘有出尘之表。”莫莲华断章取义,给儿子取名宇轩。这是我所鄙视的。我单名卡。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涵。是我爸随意一翻字典看中的,拿去叫算命先生与我的生辰八字做了比对。那算命先生眼一闭,口吐莲花:“这‘卡’嘛,关隘地方,谓之‘卡’。红尘劫数也是‘卡’。缘起缘灭便是劫。且不说这意,谓之形也。上下共笔,犹犹豫豫;辗转踟蹰”不待先生说完,童莲华不爽。说道“不会捡好的说啊?非得让人不高兴啊!啧”黑着脸撒丫子就走。请算命先生只是为讨彩头,谁知这先生竟不识好歹!童莲华是不迷信的,偏偏就要这个字做了我的名。
其实我不反感莫宇轩来我家。他每次来都会带上新买的游戏卡来和我分享。他总是每个星期的双休日呆在我家,窝在我的小房间里整天整天的打游戏。手柄都玩坏了好几对。
“这次带了游戏卡吗?老佛爷!”我有点愤然,口气也不善。
“就知道游戏卡,每次都等你那么久。你到底在外面玩什么那么起劲?”那语气活像吃醋的小媳妇。满脸的愠怒,口气娇嗔。
“我为什么告诉你?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