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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无话可说。

    耿去病深深地看了青凤一眼,道:“娘,对不住,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他又吐了一口浊气,道:“刘嫂护主不力,罚两个月月钱;青姨娘不敬主母,禁足个月;至于这几个丫鬟,打完板之后也不用送去庄了,直接发卖。今后若再听到谁敢妄议主的,统统发卖,一个不留!”

    青凤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喊道:“耿郎,你怎的如此狠心!我千里迢迢为你而来,你就这般对我?”

    耿去病痛苦地闭上眼睛,隔了一会儿才沉重地说道:“凤儿,是我对不起你。我把你带到这个红尘俗世,却没教好你规矩。若你今后还想留在耿家,那就改了罢,约束好身边的下人,莫再冲撞了夫人,好好些规矩,多读《女戒》。”

    江晓和花妈妈对视一眼,皆无异议。于是,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待耿去病和青凤等人走后,江晓掏出方来研究。第二张方很正常,已经交给妙月,派人去抓药了。第一张方却像是随意写的几行字,没啥特别的章法,上面也就写了五味药:当归c茴心草c青黛c辛夷花c红娘。张大夫还要她多看,这是什么意思呢?

    花妈妈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江晓拿着张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花妈妈笑道:“姑娘,青姨娘已经被老爷挪去北苑禁足了。真是活该!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姑娘,照老奴看来,您早该严厉些,每日的请安也该立起来了,免得那些个姨娘还以为您好欺负!”

    江晓懒洋洋地靠在藕荷色松鹤延年锦缎靠枕上,笑嘻嘻地说道:“奶娘,这可不好,我不是说了体弱么,要是姨娘们来请安,我可就睡不了懒觉了。对了,这是张大夫写的方,他要我多看来着。只是我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你看看?”

    “那有什么打紧的,若是姑娘没起,那就让她们候着;若是姑娘起了,就让她们伺候您梳洗。”花妈妈说着,恭敬地接过药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这个老奴委实也看不出来。”

    江晓脑补了一下众姨娘伺候的画面,自己就先撑不住,笑道:“算了,我可不愿受这个罪。奶娘若是想敲打她们,送本《女戒》去让她们抄写个八十遍也就罢了,只要她们不惹事就好。平哥儿呢?”

    “和小七玩耍呢,要抱进来么?对了,冬月也回来了,您看几时让她当差?”花妈妈问道。

    江晓伸了个懒腰,又把方揣入怀中,道:“嗯。冬月就留在平哥儿身边罢,我看他那几个丫头都不得力,拦个姨娘都拦不住。”

    过了一会儿,平哥儿就被花妈妈抱进来了。小七紧随其后。江晓哄了平哥儿一会儿,他便睡着了。等众人都走后,江晓便掏出方给小七看,并转告了张大夫的话。

    小七眼睛眯了眯,笑道:“这个大夫真有意思,他这是给你示警呢。你自己把这几味药横写竖看,都多写几遍就知道了。”

    江晓愣了一下,再一看,便想明白了。张大夫果然有两把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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