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闻言,哭得更伤心了,含泪问道:“耿郎,你这么说,可是疑心我了?我知道夫人对我素来有偏见,什么事都要我头上推。不错,上次是我未经夫人同意就带了平哥儿去看桃花,可这几个丫鬟的事我真不知道啊。耿郎,求你别把当那两面刀之人,我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教我说我,甚至罚我都行。呜呜,我对你是一片真心,为了你这才抛家弃口,只身来到这的啊!”
花妈妈脸色一变,怒道:“青姨娘慎言!这些事也是能当着哥儿的面混说的么!”
江晓嘴角抽了抽,把平哥儿放到莲月手中,先道:“宝贝,让莲月陪你去找小七玩。有些话你就当没听过罢,娘亲待会儿再去寻你。”
平哥儿似懂非懂,不过瞧见他娘亲面色不好,也不敢撒娇了,乖乖地伏在莲月怀里。
待莲月抱着平哥儿出去后,江晓面色一沉,一本正经地问道:“老爷,你当真放心我处置你的心尖儿么?”
耿去病眼睛闪了闪,道:“娘处事,素来公平,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么说还有点不放心咯?江晓笑了笑,也不点破,道:“既是如此,就请老爷做个见证罢,免得什么阿猫阿狗出了点事情就要攀扯上我!”
江晓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青姨娘,我是不知道你来历的,只是老爷喜欢你,也就勉强受了你的一杯茶。寻常人家做了丑事,恨不得藏着掖着,你倒好,恨不得天下都知道你跟老爷是私咳咳,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过老爷将来却是要考科举的,你说为了老爷抛家弃口,可有为老爷的名声想过?”
耿去病冷哼一声,看向青凤眼神颇有些不善了。
江晓顿了顿,又道:“平哥儿还小,你问也不问就这么带他去看什么劳的桃花,还打了平哥儿的奶娘,好在出事的不是平哥儿,不然我跟你没完!”
青凤委屈地说道:“那是平哥儿自己说要看桃花我才带他去的。再说了,是他奶娘先对我出言不敬,我才命丫鬟打她的。”
江晓气急,她猜测今次中毒跟青凤少不了关系,却又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毕竟那日去了西苑的人不止她一个,偏生就她出了事,少不得要吞下这口气,她还没找青凤算账,青凤却先跟她叫板了,真是气死人了,胸口不由得发闷,恨不得一巴掌打散那张可恶的脸。电光火石间,江晓忽而记起小七曾嘱咐过她不可动怒,又揣测青凤有可能是在激怒她。于是,江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平哥儿才多大的人,若不是你哄骗他,他怎知在六月天里要找桃花看!奶娘,你来问吧。我懒得为这等人费心思了!”
花妈妈领命,先问平哥儿奶娘:“刘嫂,你是平哥儿奶娘,怎的任由青姨娘抱了平哥儿去?青姨娘说你对她言语间不恭敬,可有此事?”
刘嫂等人此时还在堂屋内,闻言大呼冤枉:“奴婢冤枉!是青姨娘身边的丫鬟说西苑又桃花开,平哥儿才说要去看桃花的。奴婢也知事出反常必有妖之理,便不肯让平哥儿涉险。青姨娘便说她可以带平哥儿过去看,奴婢要阻拦,就被青姨娘身边的丫鬟给打了,言语中确实是说了青姨娘两句。”
花妈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问道:“你们几个,刘嫂说的话可是属实?还有和话要说?”
众人只是求饶,说自己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
花妈妈又道:“青姨娘,您还有何话要说?”
青凤面色灰败,惨然道:“是好是歹,还不是都是你们的一张嘴。我来耿家不过才两个多月,哪里知道这么多忌讳?”
花妈妈便道:“青姨娘,平哥儿是不是你带去西苑的?刘嫂是不是你命人打的?夫人除了说你打平哥儿奶娘可还有说过你其他事?”
青凤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