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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是宁母惊慌失措的哭声:“大郎!大郎!你这是怎么了?”

    江晓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放下剑囊,把它继续包好后,提起裙摆就往正房快步走去。

    正房乌泱泱的站着七八个人。见她进来,众人立马让出了一条通道。

    只见得宁采臣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双目深陷,骨瘦如柴,躺在正房的枣木雕花矮榻上,不省人事。唇边还有几滴没擦干净的血。衣服上沾满了尘土,映着斑驳的血迹,又狼狈又可怖。

    聂小倩立在一旁,身形狼狈,却又比宁采臣干净一些,愁眉锁眼,双目泛红,低声抽泣。

    江晓目瞪口呆,赶考赶出这幅德性?宁采臣这是要挂了?怎么跟商量好的剧本不一样啊亲?

    宁母则半跪在矮榻前,伏在宁采臣身上,悲痛欲绝,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儿啊,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你这可怜的老母亲啊”

    江晓有样样,紧挨着宁母在榻前跪下,又用帕抹了一把眼睛,登时热泪盈眶。她同样伏在宁采臣身上,哀哀哭泣:“相公,相公”

    丫的,生姜水的效果真是杠杠的!

    江晓刚才听到宁母痛哭时,立即先奔到厨房,用帕包着生姜用力碾出几道生姜汁后才匆忙赶到正房的。不是都说有备无患么,这不,立刻赶上用场了。

    宁母哭得几乎要背过气了,众人看情况不对,赶紧把宁母扶到一旁的樟木黑漆描金福纹靠背椅上,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江晓跪得脚微微发麻,趁机坐在宁母下的榆木嵌竹丝梅花式凳上。

    过了好一会儿,宁母止住痛哭,啜泣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郎好好的怎么成了这副样?”

    来人中年纪大小不一,有老有少。领头的却是个跟宁采臣年纪相仿的,穿了件藏青色长衫,他拱拱手,道:“昨夜我们就和宁兄商量好了,今日一早便返家。”

    他看了一眼聂小倩,沉痛地说道:“宁兄和小倩姑娘先下楼结账,不料,有几个混混见小倩姑娘生得貌美,便出言轻薄。宁兄一时情急,跟他们起了争执,动了手脚。等我们下楼时,只见得宁兄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那几个混混也趁乱跑了。客栈老板嫌晦气,软硬兼施,逼着我们离开客栈。”有个犹带稚气的小哥愤愤地说道。

    长衫男瞟了小哥一眼,又继续说道:“我们也担心宁兄有个万一,便把他送去医馆了。”

    他的语气越发沉重:“哪成想,刚送到医馆,大夫就说没得救了。于是我们又赶紧请了辆车把宁兄先送回来了。大娘,您节哀”

    江晓帮他们总结:你家婢女被人调戏了,所以你儿跟人打架了。结果你儿打不过人家,反倒被打死了。我们只是打酱油的,顺便帮你把儿送回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找错人了,赶紧的,先给你儿收尸吧。

    “我呸!”宁母一脸怒容,激动地打断他的话:“你少咒大郎!我们家大郎注定长命岁c官运亨通!一个大夫救不得,难道不会再请第二个大夫吗?”

    她又看了看杵在一旁的聂小倩,怒喝道:“小倩,你跟个木头似的傻站着干啥?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要是大郎有个我跟你们没完!”

    聂小倩答应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长衫男不禁苦笑,没了言语。哪家医馆敢收这将死之人?

    众人怜她中年丧夫,老年丧,也不跟她计较,纷纷告辞。

    天将将擦黑的时候,小七仍不见踪影。江晓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这个时候她分外怀念现代的手机。电话一打,短信一发,最不济发条微信也成,多方便吖。哪像现在,要是小七自己不出现,她就根本无法联系上他!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聂小倩回来了,身后跟着个须发全白,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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