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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大夫。

    据聂小倩反映,附近的大夫都知道宁采臣的事了,大家怕担着个医死人的名头,推迟不肯来。她跑了四个村,只有这个老大夫见她哭得可怜,这才勉为其难跟了过来。

    “大夫?”宁母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老大夫把过脉之后便抚须沉吟,半响,他摇摇头说:“恕老夫无能为力。”

    “大夫,求求您行行好吧,救救我家大郎!我就这么个儿啊!我,我给你磕头了!”宁母闻言,绝望地跪倒在地,又是哭又是叫。

    老大夫见惯了生离死别,眉毛动都没动,他弯腰去扶宁母,平静地说“老嫂,你且起来。能救的我自然会救。只是令郎久耽房事,精元损耗过多,身骨本来就比常人弱,还没好好调理又遭此重创,气血两亏,脉息微弱。老夫不是华佗转世,没本事跟阎王抢人啊!”

    宁母只是一叠声的哭着喊着求大夫救命,抱着老大夫的大腿不撒手。

    老大夫无奈,只得温言说道:“这样吧,我给他开两副药,先煎一副,要是他半个时辰后他能醒过来,再喂他第二副药。如果能熬得过今晚,明日再去寻我。要是没醒,那就,准备后事吧。”

    说罢,刷刷地写了个方,又给了宁母一粒药丸,道:“这是我自制的急救丸,待会儿用温水给他喂下,赶紧去抓药吧。”

    说罢,收拾好药箱,拿了诊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宁家。

    宁母依言给宁采臣喂了药丸,又让聂小倩去抓了药。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宁采臣喝了第一碗药。可是直到月过中天,仍然不见有任何反应。

    江晓又累又困又饿,不过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宁母。

    宁母目光呆滞,双目红肿,也许是哭得累了,此时并没有流泪,只是喜怒不定地盯着宁采臣。

    屋内,残灯如豆。

    江晓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昏昏欲睡。

    忽然,猛听得“啪”的一声,她一个激灵,睡意顿消。

    循声看去,聂小倩白玉般的脸上浮现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贱人!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大郎怎么会丢了性命!”宁母哀生怒,又气又悔,看到杵在一旁的聂小倩,想也没想,反手就抽了她一巴掌。

    “老夫人!”聂小倩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捂着自己的脸,委屈地辩解道:“奴婢来宁家这么长时间,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宁郎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无以为报,又怎会加害与他!奴婢对宁郎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如果不是你,大郎怎会肾亏体虚?若不是你,大郎怎会和别人动手?若没有和别人动手,他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你没害他之心,却有害他之行!”宁母越说越激动,“我只恨我一时心软,有眼无珠,引狼入室,收留你这个祸害!贱人,还我儿命来!”

    说罢,竟朝着聂小倩撞去。

    聂小倩此时刚好守在宁采臣榻前,见宁母来势汹汹,只得避到一旁。

    由于惯性作用,宁母无法控制身,于是顺着惯性倒在宁采臣身上。宁采臣仍然没有吭声,被压得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啧啧,狗咬狗,一嘴毛。江晓冷眼旁观,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受池鱼之殃。

    宁母此时顾不得聂小倩了,她赶紧从宁采臣身上爬起来,又伏在榻前,颤抖着用袖去揩宁采臣嘴角的血迹,边擦边哭,涕泪交加:“大郎,大郎!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给你娶妻,你就这样回报我吗?大郎啊,你醒醒吧!你就这么去了,丢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怎么过活哟!作孽啊!老天爷啊,你睁睁眼,放过我儿吧!冤有头债有主,我儿没做过啥亏心事啊!要真有什么报应,就冲我来吧!老天爷啊,他还这么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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