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茂密,白雾随阳光渐是散去,青青翠翠,飞鸟跃起跃下,飞呀飞,自由自在的。
林中巨石上,坐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她满脸的皱纹,整个露出的外表皮肤,干巴巴,松松弛弛。一头的长发像罩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一身破旧的缝补灰衣,脚上穿着一双黑灰色的平底布鞋。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她那两片干瘪的嘴唇老是一瘪一瘪地碎动,捻动着左手的佛珠。
“咯哈哈~”
老妪坐的石头下方跪着几个野人,其中一个便是昨日偷窥太虚一行人的尸人。他们喉咙遭到某种破坏,刺耳沙哑的发着奇特的声音。
“他,死了么。”老妪念完往生咒,停下了手中的转动。
合上眼,咚咚咚咚四声响,这些年当为眼线的五个尸人死了四个。
“啊啦啦,啊啦啦啦”剩下的那个尸人吓得惊慌失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这应是毒尸的一种,保留着一定意识,由蛊主一念定生死。
“哈哈哈哈!他死了,姐姐,他终于死了!”老妪泪滴下,猖獗的狂笑着,声是嘶哑,“可是我斗不过他,他是自己死的,自从姐姐你死后,他的心再也找不到破绽。”
丁保宁在晚年时,真的已经堪称是完美的人,这种完美不在于相貌或才华,而是一种无懈可击。一个剑客,找不到弱点,真的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对手。
“而我,也可以安心的寂灭了。让另一个出来吧,见证了他的死亡,我也没有意义顽存,我们三又如当年呜呜,到了那地方,我不会再让你了,可是你年轻,我两却老了。”那些,那些往事,越是活久,越是难忘啊。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甘愿让一位绝世剑客废弃手中的剑,在山林中清苦百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位女子恨绝一世。
逝去了,都逝去。恩了吧,恨了吧,仇了吧,爱也了吧。就让这岁月冲洗,全不在吧。
老妪的状态很差,笑着笑着笑出了血,她早是备好了棺材,地儿坑都挖好。棺材填下去,就等她躺进去盖好棺材板了。
老妪躬着腰,步履蹒跚,一点一点的小步迈向林外。活着的尸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却是不知,后面窥视太虚的那只,在他们走后,身子突然抽搐了会,又挣扎着撑起身子,流着口水,咬向另外三个尸人。
“吃吃吃心肝吃吃脑袋。”
山凸处,好风光,一个美景尽映入眼,风水里头起富贵哦。
小山包上头有个大坑,里头填着副有打过钉迹象的黑棺。老妪虽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然力气一大把,只手就把棺盖掀开了,尖长的指甲让人悚然发抖。加上那许气力,练个爪功,五指准能贯插人的脑袋。
老妪前脚探了下去,右脚紧接下来。里头什么也没有,玉器锦绣之流见不着影,只剩个空白棺材。如今多了个人躺在里头,拉上板盖。
尸人则哇里呱啦的说了堆胡话,开始往坑里填土。那是笨得很,没个铁铲工具,只用个手推捧干事。当初的坑都是几个尸人用手c木棍c石头挖出来的,而棺材板的由来则显缺德了。是镇里人新葬的老人,把坟刨开,将里头的亡者扒了出来,尸体被几个野兽般的尸人充饥了。罪是该死啊!
刚是填出个两尺高的土包,干着干着,尸人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死了。却是尸人身上的蛊虫,随蛊主的逝世而自绝了,尸人自然也活不成。
见尸人砰的倒下,躲在后面久是窥视的尸人窜了出来,用手小心谨慎的点点地上的尸人。见是没反应,“咯咯”的将它举起扔到了一边。双膝贴在坟头,跪着用手爪挖起土来,要把新埋的老妪刨出来!
“冤孽啊!真是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