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虚浮在空旷无际的剑道世界,盘膝在那,剑光环绕。
这!几近神话!
“这是由我心神引遁的剑道世界,在诸多宗门流派中记载,‘空’与‘界’,代表着某种至高和终极!只有领悟衍化意境的宗师,才算真正走入剑道,其他者,不过在门外徘徊,借些假把式,拾前人遗慧。”
太虚伸手往下摸了摸,结果探了下去,是空的。也不懂他们为何如履平地的坐在这里,没有掉下去:“这是真实还是虚幻?是幻道迷惑,还是真有这么个世界?”
面对太虚发出疑问,丁保宁回应道:“亦真亦实,或虚或幻,信则有,不信则无,外面的身体已近油灯枯竭,传完吾毕生所学,余将永久停留这里,或是随外界的死亡而烟消云散,或是于剑道世界直达永恒,与多年后来人偶见。”
太虚默然,这位老人的功夫与内力可能不及他百年前鼎盛时期,但剑道已达到一种无可探知的地步,太虚理念上的橚阿剑境是否最后会与他同洽。
不知。
见太虚无言,老人继说道:“你可知,原先最早创出剑的那人,他是因何而创剑的?”
“为杀人?”这是大多人拿起剑的想法。
“非也。”老人摇头。
“为救人?”这是锄强扶弱的大侠们扬持正义。
“非也。”老人再摇头。
“为自保?”不求伤人,但求自保,这是心有怜悯之人的防卫。
“非也。”老人还是摇头。
太虚向老者一拜:“还请义父指教。”
“是利!”老人在道出“利”字时,一身惊天剑势肆起,似要将天捅破,地割断,凌厉,利!太虚不禁想要撇头c闭眼,竟生出一种不敢再观视他的荒缪。他是神?还是诸佛?!
“利有两解,一为锋利,二为名利。当年,师收两徒,我择一,弟选二,说到后,如我这样,也难言谁的择决笑到了最后。忆往昔,痛哉。”老者也没有评论谁的选择在剑道上是正途。
然太虚却又从中听出点道道,这老头还有个师弟。那师弟选择了名利,有着这么个师兄,想是经营几代下来,远非他现所能撼动的。
“还请义父传东儿利剑之道。”
“可。”老者颌首,双掌散拉,五指统御四方剑气,“汝之所见,每道剑气皆由吾一种武学所化,这漫漫剑气,便是余二百年间所修过的所有剑道武学,万千痛苦,看尔能承受几何。”
“倏!”一道剑气刺来,太虚本能的想翻身去躲,突是发现整个人被禁锢在原地,只剩个头颅能转动。
“噗!”
“”剑气刺了进去,痛,非常的痛!身若被一剑刺穿的痛苦,一大堆画片c文学记忆狂涌而来,整个脑袋嗡嗡胀痛。张口嘴,声音堵在喉咙里憋得更为痛苦。
太虚好想畅口大叫,啊啊啊啊!什么破偏门传功方法,似少林之流的传功不是醍醐灌顶么,怎么换做他就成了万剑穿身!
“噗嗤!咻!”
一道道剑气激射,凌厉异常,手脚,背脊,胸膛,头颅,甚至张凹的嘴都插了条剑气,从后脖颈贯出。没有鲜血,不存伤口,有的只是无边无尽的痛苦接踵袭来。
脑海中,时而密密麻麻的文中,一晃而过,记着了片段,亦晦涩难懂。又有一青年习剑的画面,亦是朦胧不清的过去。学到了什么?没有。看到了什么?没用。实在是不愿去想,不再去忆。想是回避,苦又无从去躲。若一股洪流直面迎上,淹在无尽涛涛浪水中!
太虚睁开眼,砰砰砰,身体内闷炸声响个不停,全身毛孔溢血,眼目中流下两行血泪。
“呵~哈~”太虚痛苦低吟着,整个身子麻木了,成了个血人。
“爷爷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