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合神色不变,似乎感觉不到风琉月话里的蕴怒,凤眸潋滟,“我想,此次上安一行,殿下会用的到我的。”
流月靠着靠垫侧眸,目光冷凝,缓缓开口,“是何意思?”
他白皙的手指在跪坐着膝盖上点了点,若有所指,“若是我猜的不错,秦大人快一步我等前往上安,乃是受了殿下之命。”司合顿了顿,语气带了种淡淡的恍悟,“可据我所知,殿下给秦大人搜查的时间只有四天,而如今,似乎过了有七天呢。那么,殿下可否告知在下,这多出的三天里,秦大人究竟去了哪里?”
风琉月冷冷的看着他,忽然勾起一抹深意,大笑了三声,声音渐渐冷却下来,嗤笑道,“司合,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气氛冷凝,司合瞳孔紧缩,如墨般的瞳孔里是那人突然露出的阴戾面孔,来不及后退,不过瞬间,修长的手指带着凌厉的杀气袭来,风琉月欺身而上。
“砰——”他被狠狠压在车壁上,背后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
风琉月猛地将他的下巴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色阴鸷,他墨发倾泄,披在脑后,落入司合眼中。那双如墨般潋滟的眸子,是微微泛蓝令人为之一动的深邃,流月不由得眯起双眸,危险的气息自周身萦绕。
忽然,他冷笑一声,修长如玉的手指暧昧的沿着那精致下巴的轮廓蹭了蹭,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半指,流月眼角轻挑,“本宫不否认你对本宫的价值,可是司合,本宫最不需要的就是自作主张的棋子,你说,本宫该拿你如何是好?”
司合被迫抬着头看他,脑后披散的如丝绸般发丝垂落在臀后,整个身子微微靠前,优雅的姿势却是分毫不变。他敛眉垂眸,“司合知罪,可司合并非自作主张。”
风琉月见惯了他那风轻云淡的模样,眼眸眯了眯,突然就很想让那副面具破裂,一定会很有趣。他开口,音色低沉连绵,“真是有意思的回答,说,说不出让本宫满意的答案,你会明白什么叫后悔的。”
这边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如同皇帝巡逻般向上安出发,另一边雍京城表面平静如水实则人人自危。
首先,军队军饷被私吞一事被揭发,整个朝堂动荡不安,光是被牵连的大臣就有十几个,云帝震怒,下令彻查!边关战事告捷,顾大将军奉命回京!雍京城又是一番风云。
大臣们自保的同时又唏嘘不已,还好十一变tian不在,否则他们肯定要相爱相杀。别说官职保不保得住的问题,命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如果十一殿下在,什么话都别说,说了也没啥作用,见你不爽肯定就是你干的了,都别说,坐牢去,自动认罪就有好待遇,不自动认罪把你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夙玉从皇宫出来,一路上偶遇了至少十六个大臣,他神色依旧风轻云淡,风华依旧,如果不是那紧抿的嘴角表现出他十分不耐烦的神色的话,估计还会有大臣来偶遇他。
因十一殿下前往上安一事,他已经被云帝召见了不下三次。军饷被私吞的问题究竟是谁背后的手笔,云帝自身也很清楚。他轻蹙眉毛,这两父子的思维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按流月的推算,她给秦子析四天搜查的时间是够了的,她整顿好朝政前往上安的时候,秦子析应该已经做好了一切在路上等她才对。可老天爷似乎在跟她唱反调,这一路上她不仅收不到秦子析任何消息,连带着秦子析身边所有的影卫也失去了踪影一般,这不得不让她深思起来。
上安是大雍的繁华之地,也是皇商百步家的地方。百步家虽有皇商之名,内部在朝堂上身居重职的人也是不少,如果风琉月像个蠢货一样放下手中大权的话,那百步家手中的权势就不是云帝想动就能动的了。
不过还好,风琉月不仅不是个蠢货还是个变tian,现在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