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琉月一走,可苦了一众大臣了,龙椅上那位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每天早朝死都不放人,非要弄得他们叫苦连天不可。
本以为十一殿下走后日子就好过了,没想到一上早朝,睁眼一看,站在众臣面前的不是公子夙玉是哪位?!那一副神色淡淡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的模样是要抡起大刀砍他们的节奏啊!!
所有大臣都默了,自动站成文武两列,不敢抬眸去看上面龙椅上那位幸灾乐祸的脸色。心中内牛满面,果然十一殿下一如既往的变tian,走了也不放过他们,跟夙玉相比,放下秦子析更有爱啊好么?!
大臣们:殿下求放过!您这样想弄死我们是为哪般?!
流月一甩长袖走人,十分潇洒,她可不会把那些大臣的想法放在心上,在她眼里,还没什么比此刻弄垮百步家来的痛快。她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如果她知道把青红叶弄走后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绝逼把她栓在裤腰带上。
华丽的马车,没有低调,只有奢华。车壁内的机关就不用说了,上好的白毛毯当靠垫,檀木雕刻而成的小轩窗,车帘微微挂起,隐约可见随风摇摆的流苏。挂件是皇宫国库里出来的,摆着的茶具是附属国进贡的,盖着的毛毯是刚从司造府里拿出来的。
前前后后侍卫一眼望不到尽头,马车左右侍女端的是姿容秀丽,身似柳姿,婀娜多姿,足足有二十多人。充当车夫的是本该在暗中保护马车主人的暗卫,车内伺候的是新抬的姬妾式夫人,简直跟皇帝出巡没什么两样!
侍卫们:殿下您敢不敢再招摇点?
似水已经换了一身华贵的抹胸长袍,梳了妇人发髻,衬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弯弯柳叶眉下一双灵动的眼眸红唇轻抿。从身在暗处的暗卫到现在光明正大的站在殿边,她只有一个表情,泪奔~殿下你放了我吧!我累觉无爱了!
她恭恭敬敬的给那双修长手中的茶杯倒上茶水,轻拿轻放,生怕稍有不慎这个阴晴不定的殿下就要一脚踹她出去。茶是热的,似水没读过几年书,绕是她绞尽脑汁挠墙无数也想不明白为毛这热水到现在还不冷?!
于是她恍然大悟了,殿下是个妖孽,带着的茶具成精也不是不可能。流月华丽丽的躺枪了。
似水丝毫不觉得她现在的身份有什么改变,不过是从背后来到人前来保护而已。只是雍京城的百姓可不这么想,你看看,皇子府后院那么多女人,除了红叶夫人与顾侧妃外,有哪个是经常能露面的?你再看看,皇子府那么多侍女,你见过哪个是能上位成功的?!
百姓们瞬间沸腾了,一个毫无背景姿色也不过平平的侍女,她是怎么博得殿下青睐的?!估计等流月回京,“论侍女如何上位”,“他与她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侍女上位一百问”之类的留言已经满天飞了。
不过她现在可想不了这么多。风琉月揉揉眉心,第一次觉得心中暴戾的气息从何而来,压下心中不快,她抬了抬手,将正在身旁伺候的似水给退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她低冷的声音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阴戾的气息收敛。
来人脸色苍白,面容俊秀,乌黑墨发未束,披散脑后,衬得那人红唇齿白,俊美非凡。如墨般渲染的瞳孔深邃,流转淡淡凉意,气质贵气。他云衣长袖,一袭绯色衬他如玉,正是被留在雍京城中的司合不假。
两人面对着面,一人慵懒靠着靠垫,一袭淡白色长袍,身姿修长,眉宇惯冷,眉目如画。修长如玉的手指微曲,手执一柄玉骨折扇,上绣墨莲层层,妖冶非常,淡淡墨香萦绕四周。阴戾的气息怎么遮也遮不住。
一人跪坐车内,姿势优雅贵气,周身气质淡漠,泼墨般的长发自脑后自然垂落腰间,凤眸里风轻云淡。
司合勾起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是冷漠,“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