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最厌恶的还是苏宛这种女人。要说为什么风琉月会留下她一命,说起来还拖了另一个人的福,而那个人,恰巧是风琉月不想杀的人而已。说起来,整个大雍,能让十一疯子出现这种心思的,还真没第二个人。奈何流月把脑袋想破,也没在脑海中找出有关那个人的信息来。
不过这也很好猜,能让一个女人生出这种心思的,无非就是男人,还是个风华绝代世上无双的男人。这就是为什么所有聪明的女人碰到爱情都会瞬间降低智力的原因。
流月不得说,那个男人也活该妖孽到天上去了,风琉月这个疯子从bian态等级回归到正常状态,这种情况不亚于风家老祖宗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概率。
不管怎样,流月还是很客官的分析了整个事情,认为风琉月起一时兴起的几率很大,再怎么说流月也只能嗤笑一声然后道一句“全世界都毁灭了风琉月也不会知道男人跟女人的区别。”
当然,这是很多人的想法,说白了,风琉月会喜欢上别人这简直比大雍灭亡还要让人难以置信,大雍的黎民百姓会笑死你的好么?
穿过回玄长廊,高墙之下,守卫森严,每五步站着一个面无表情手拿长枪的侍卫,侍卫队来回巡逻;暗卫死士时刻潜伏在黑暗中,就像一条条猝满毒汁的毒蛇,危险而蠢蠢欲动。
流月从红叶处走出来,看着一幕幕在脑海中相映而成的画面,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敛眉看向长袖口处繁琐的褶皱,金丝滚边暗纹贵气精致,不由得嗤笑一声,阴沉着一张脸向西厢房走去。
风琉月去哪里都要带一群死士暗卫,生怕被人算计,可她流月从不这样认为。风琉月被人算计惯了,那种行为与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可她却是清楚的很,整个大雍,除了那些自认匡正江山社稷的叛党,这天下谁敢近其身一步?
城墙之上,夙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城下络绎不绝的百姓,绯色衣衫衬得那人愈发美艳。冷风吹得那衣袍划出不羁弧度,扬起的墨发,在烈日下贵气凌人的金冠。微微泛红的风眸,幽深的眸子犹如深潭,是极致的桃红贵气。
舒九在身后站了许久,一身墨色长袍颇为惹眼,俊秀的眉,冷冽的眼。他抿了抿嘴角,执剑上前,颔首道,“公子,时间到了。”
夙玉淡淡的看了一眼城下,神色无异,“都准备好了?”
舒九长袖一挥,落下,是另一番远处院落景象,清风美图,煞是好看。
“眼线来报,册上所有人都在那里面。”舒九声音压低。
他长身而立,转身,反手,风吹起长袍,语气冷硬,“风间呢?”
舒九一愣,才记起风间是十皇子的名字,眸中有些复杂,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当今圣上的态度。三年前,十殿下涉嫌通敌卖国之罪,被发配边疆,跟随的还有其奴仆数十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十殿下是被陷害的,可皇上却查也不查,直接定了罪,像是恨不得杀了这个儿子一样。
不只是他,大雍所有人,除了风琉月,谁都不知道老皇帝是什么地方出了错才那么喜爱那个疯子!殿下那么肆无忌惮不是没有原因的,没有皇上的纵容,殿下声势也没有这么浩大。
可他又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将殿下推到这种地步对他有什么好处?十殿下已经没有皇籍,皇上就只有殿下这一个儿子,难道皇上想要后继无人?这才是舒九不明白的地方。
当下回答,“属下该死,在这雍京当中,竟还有一方势力阻挠我等追寻十殿下的下落。”
夙玉淡淡一笑,“这有什么?殿下比你我还清楚此事原委,既然殿下未发号施令将其尸首带回,就表示殿下已掌控全局。”
他冷冽的眸愈发深沉,“区区一群蝼蚁,也妄想蹦哒。”
语气陡然冷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