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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打算怎么探查?”

    陈文溙道:“这倒简单。在城里安家的门派,虽然不像军社那样要半受朝廷节制,但也得登记造册,给官府留个底。我就找上万羽堂的门,明言自己是京官,和他们扯扯家长里短,顺带着把要紧的话问了,不就成了?”

    辛秀不以为然:“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陈指挥领不到活赋闲在家了,在皇城司任职这么些年,办案的手段还是这么直接又初级。”陈文溙轻笑一声:“我只不过不屑于使阴谋耍手腕罢了,更何况,简单直接的办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三人问了路,一块儿到了西城区万羽堂的所在地,过了修在水渠上的石桥,他们就来在了万羽堂的大门外。

    “敢问几位是?”看门堂众走过来问。

    “进来找你们管事的聊聊天。”陈文溙亮了亮腰牌。

    堂众见得是官差的牌子,不敢怠慢,忙将三人引进了宅内。

    几人从东大门鱼贯而入,进去就听见刨木头的声音,陈文溙用余光瞥见一个头发花白的木匠。辛秀和辛俪也不闲着,用心观察着宅子内的排布与装饰,像是下来巡察的差人。

    “陈叔,你瞧——”很快,辛俪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会客堂外的楹联上。

    “雕翎白羽蔽日遮云贯石没镞无坚不摧,犀角玄蹄拔山撼地博浪摧沙无往不利。横批:百万一心。”陈文溙不自觉就小声吟了出来,然后问她:“这楹联有何蹊跷吗?”辛俪接下来的话令陈文溙大吃一惊:“这楹联上的字迹与我爹的一模一样。”

    陈文溙一时并不相信:“啊,不会吧?小妹妹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辛俪道:“我爹的字我岂能不认识。他的字刚劲有力,如龙腾虎跃,一般人是模仿不出来的。而且也没人有模仿他的字迹写对联的必要吧?”辛秀也在一旁应和:“还别说,真像爹爹的字。”

    “我说,你们管事的在哪儿啊?”陈文溙叫了一句,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应声出现。

    “我是管事的,敢问几位有什么事情吗?”禹边云问。

    陈文溙亮了亮腰牌:“我就是来随便看看,你们万羽堂是吧,怎么连杯茶水都不给啊?”

    原来是官差,禹边云立刻将他们三人迎入会客堂,叫人准备热茶。

    看了一眼杯中蜷缩着还未完全泡开的茶叶,陈文溙对禹边云道:“不用紧张,我是临安的指挥,专门负责管理监督你们这样的民间组织,今天来就是随便看看c随便聊聊。”

    “那指挥大人请先用茶。”禹边云相当客气地说。

    陈文溙手指肚碰了下滚烫的茶杯,然后问道:“你们这儿应该还有个更大的管事吧?”

    “您是问我们的总堂主元敬阳吧,他早些时候带儿子出去玩了,应该过会儿就能回来。”禹边云话音刚落,外面就听得元敬阳的叫嚷声:“扬古,把马牵回马厩里——不给抱,自己走,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逮兔子了。”

    “又疯了半天,别吹风吹着凉了。”这是崔宣雨的声音。

    又过了会儿,应当是堂众告诉元敬阳有官差来巡视,他便简单整理下衣襟,走进了会客堂。

    禹边云伸手示意:“总堂主来了。”

    元敬阳的目光在陈文溙c辛秀和辛俪三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阵子,然后他大步走到自己平常坐的位置一屁股墩了下去。他招手叫禹边云贴近,然后耳语道:“不是说官差吗,官差还有女的?”禹边云小声训诫:“别这么轻慢,我看见腰牌,那自称指挥的男子的确是官差不假。”

    身形猥琐,貌若猿猴,眼神故作威严,其实还算有些澄澈,应当是个质朴山民出身,混迹市井,沾染了一些狡狯习气。陈文溙扫了几眼,就把元敬阳看清了四五成。心里有了底后,陈文溙才道:“这位便是万羽堂的元总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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