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江南这么说,江北这才有些恍然大悟,意识到不能整天留在府里,“那明天我也去北大营看看。”
北大营是城防军和京禁卫的驻地,哥哥长年习惯与武将打交道,更何况卫匀他们也是去的北大营,哥哥去瞧瞧也是可以的。
上一世的江南懦弱可欺,江北则是呆头木讷,这一世江南再不会重蹈覆辙,不仅要改变她自己,也要改变哥哥,让哥哥多出去走走,结交一些朋友,对哥哥也是好的。
兄妹俩正说着话,门帘突然被掀开,江南听见动静转头去看,却是清涟端着个托盘进来了。
江南有些不明所以,她和江北说话,东隅和桑榆都在一旁伺候着,虽然没有说二等丫鬟不能近身伺候,可端茶递水这些事正常都是大丫鬟干的,她也没有特别吩咐过,不知道清涟这是想做什么。
清涟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江南兄妹,又急忙低下头,小声道:“夫人那边让人送来了茉莉花茶”
江南皱起眉头来,却没有开口,东隅在一旁见了江南的脸色立即会意,上前接过托盘,有些没好气的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清涟倒是没有再多说,低着头退了下去。
兄妹两人只不管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又随便说了几句,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江北便说该走了,江南也不再留,让东隅跟着他去了。
等到江北前脚一走,桑榆这才把手里的绣线一放,凑到江南跟前:“小姐,刚才清涟那样子,我瞧着没安什么好心。”
江南沉思了一番,也不知刚才清涟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只嘱咐桑榆多盯着些,又等东隅回来,这才收拾了一番歇下。
江南的日子倒是平静了几天,只听说江栀琳回去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却不敢违抗老夫人的令,乖乖的留在屋子里抄书,而江栀瑶倒是隔三差五的来她这里坐一坐,时不时的也邀请江南去她的屋子里玩,连三房的江栀珞也时常会过来说几句话。
既是春天,皇家年年都有的春猎自然不会少,镇北侯府自然也不会缺席,而皇家为了表示与民同乐,连女眷也是能一同前往的。
皇家的猎场离得并不远,只在大都城郊西去二十多里路,可既然是春猎,那肯定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日子才定下来,镇北侯府就忙开了。
承国开国皇帝乃是马背上打下的天下,立国后又文武治国,既重文也不轻武,不管男女都可以文武双修,便是女子也是自小都学骑射的,每年春猎也有专门为各家小姐举行的赛马,因此小姐们也十分重视。
江南在北疆待了十年,便是自小扮着男装混在军营里的,别说是赛马了,就是拳脚也是会的,普通的男子也不一定能敌过她,只是这些话却不是能拿到明面上来说的,而对于即将到来的春猎,要不要“露一手”,那就要看心情了。
转眼到了春猎,镇北侯府一大家子也收拾的妥当,除了老夫人年岁大了不去之外,镇北侯府的主子们几乎无一落下。
江南拒绝了江栀瑶和三太太的邀请,只自己乘一辆马车,东隅和桑榆在车里伺候,一路上倒也十分顺畅舒适,只快要到猎场的时候马车才停了下来,江南偷偷掀开车帘子的一角往外面看,前世她从到了大都之后就一直待在镇北侯府,唯一一次出门,便是她死的那一天,更别提参加什么春猎了,因此如今能来参加春猎,江南也多了几分好奇。
“就知道你是个闲不住的!”江南的帘子刚一掀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江北此时正骑着马在江南的马车旁边。
江南一听便笑了,正要说话,却只听得一个陌生的男声道:“江北,这就是你妹妹?”
江南这才见到江北的身边还有一个人,穿着一身白衣,模样长得十分好。
江北嘿嘿一笑,急忙道:“妹妹,这位是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