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栀瑶的面上虽然摆足了担忧和关心的神色,可前世里江南见了她太多不一样的面孔,对她可谓是了解至极,更何况如今的江栀瑶不过十五年华,眼底的情绪还不能完美的隐藏,因此,江南轻易的就看出来江栀瑶眼底的得意和幸灾乐祸。
得意什么呢?得意她父亲回来了?得意有人帮她撑腰了?又幸灾乐祸什么呢?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她出丑吗?
江南微微勾起嘴角,不管江栀瑶期待什么,她只要让她的期待落空就行了。
“还请祖母和二叔三叔恕罪,江南见过二叔和三叔。”江南起身,先冲着老夫人福了福身,又转身对镇北侯和三老爷行了礼。
见江南似乎是想糊弄过去,江栀琳如何能可以,立即接了江栀瑶的话:“刚才大姐姐问三姐姐为什么走神,三姐姐还没说呢!”
这江栀琳还真是杜氏和江栀瑶的好前锋,她一个庶女,今日能进这荣庆堂的大门,还是托了江南的福,她不知感激反而来找茬,看来世间不知好歹的人还真多。
“适才出神,不过是见到二叔和三叔便想起了父亲,原本今日回家团圆,不该提起这些伤心事的”江南尚未说完,声音便已然颤抖了几分,又适时的拿起帕子来放在眼睛上,似乎十分委屈,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一见江南这样,第一个急了的就是江北,他本就不在乎什么礼数,之所以还规矩的坐在一边,不过是瞧着这些人还是他的亲戚长辈的份儿上,可如今一见妹妹这样,哪里还坐得住。
“大妹妹和五妹妹如何这般咄咄逼人!”江北虽然并不算是真的发怒,可还是有几分生气了,一开口身上的气势便把江栀瑶和江栀琳惊住了。
江栀琳被吓了一跳,又见江北为江南出气而江南则拿帕子捂着眼睛的模样,只觉得十分刺眼,顿时也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勇气,猛的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就指着江南道:“你装什么可怜柔弱,你想你爹那是你的事!何苦来!让大家跟着你一起难过不成?!”
江南原本不过是想给江栀瑶一个难堪罢了,可没想到江栀琳那个蠢货这么上道,像是炮仗般一点就着,上赶着要帮江栀瑶分事,如今这些话一出口,老夫人就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
果不其然,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手一拍身旁的矮桌,大声道:“五丫头!你给我跪下!”
江栀琳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平日里她虽然冲动,虽然老是给杜氏母女当前锋,可她还没有蠢到家,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可今天却是鲁莽了,许是因为白天已然受了江南的气,江栀瑶到好,去了杜氏那里,得了杜氏的一番安抚和安慰,可她呢,一直憋着,这下可好,说出来倒是痛快了,可等着她的,必然是惩罚。
老夫人从见了江南兄妹后,心里一直对长子有几分愧疚,哪里容得江栀琳这般说,更何况江栀琳不过是个庶女。
“越发的没了规矩!从即日起,你给我好好回去房里反省,把女则c女训c女戒各抄二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老夫人二话不多说就罚了江栀琳,江栀琳如今已然醒悟过来,不敢再多嘴,唯唯诺诺的应了,而杜氏听得那句“没了规矩”不由得眼皮一跳,她是管家主母,又是江栀琳的嫡母,江栀琳没规矩,她自然脱不了干系,可此时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她也不好得去劝,心里只暗自寻思,且先不说江北,这江南小小的年纪,倒是有几分心思,不过随便几句话就让江栀琳败下阵来,杜氏从不是一个轻率的人,如此这般,越发的要在江南身上花些心思了。
“三侄女可是受委屈了,快别难过了。”杜氏不管江栀琳怎么样,反正也不是她亲生的,只站起身来走到江南面前,拉起江南的手便把自己手上的珠串戴在了江南手上,“都是二婶的不是,没有管教好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