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p一xp一一p一xp一 老人家说到此处,脸上便露出些许感激之色来,抬起手揩了揩眼角:“若是当初没有救那姑娘,也许我今日也便没有可能站在这里。只会留下我老伴孤零零一人在世上了罢。”
阮年见老人家眼眶通红,心下有些不忍,温声道:“老人家,好人终究会有好报。既然现在能好好活着,便不要想往前那些不开心的事罢。人活一辈子要肆意开心,若是总是念着过去的伤痛,那又该怎么快活呢。”
老人家被阮年这番话说得愣了愣,片刻后便又笑道:“小姑娘说得对。我这把年纪反倒是愈活愈回去了。”
念安的眸子静谧,眼底的神色轻晃,那犹如冰雪雕琢般的容颜难得的染上了几许柔和。
她的手带着冷冽的清香,滑过阮年的鼻侧,落在了阮年的发丝上。指尖微凉,透过了缠绕着的发际,直直地触着薄薄的头皮,带起一阵酥麻。
阮年的眼前只剩下她那截晶莹的玉腕,还有那张隐在朦胧之下皎白精致的脸颊,她的眸光深邃,清冷之余还勾着以往从未见过的柔情。缠缠绕绕,竟像漩涡一般把阮年吸进她了眼中。
阮年几欲窒息。
“两位姑娘,见你们这模样,想来应也是外乡人,本有些话可以同你们讲解一二。只是现下便要落雨了,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与你们细说不过你们万万要记住,此地绝对不能久留。若是遇见那些破旧的巷口,莫要接近!不可在前逗留。”老人家望了望天色后,将拉扯的绳子绑在了自己身上,一边急匆匆地往城门赶,一边语速急促道:“城中之事若是能不了解,那便不要了解。置身事外比深陷其中要好上许多唉,姑娘们,保重呐。”
阮年听这话一怔,下意识便想问问那个老人家。却感觉到放在头部的手微微往下压了压,随后便见念安冲自己摇了摇头。
阮年乖乖地闭上嘴,余光落在那个老人家的背影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这才又收了回来。他腰间的葫芦,是不是在甚么地方见过?
阮年蹙眉。
腰间的葫芦
隐隐地回想起姑苏城外的那四个守门的士兵,还有苏氏大公子的腰侧,似乎都挂着类似于如此的怪模怪样的葫芦。
而方才那个老人家说救助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为甚么会持这个葫芦?难道姑苏城中人心惶惶闹出的怪事都与之有关?这么想的话,确实是有许多疑点。
若真是与这名女子有关,那么
阮年想到此处,瞳孔微微一缩。莫非这名女子,便是念安要寻之人?
故人之物。
她所说的故人。究竟与她是甚么关系?
且不论这般复杂之事,那老人家与小儿说的话几乎如出一辙。姑苏城究竟是发生了甚么?
愈是隐秘之事,阮年便愈想了解。只是念安好似对这姑苏城中发生的事也没有任何想要了解的想法,就好像她对这些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般淡然。
阮年心中疑惑之时,便感觉头顶骤然一空,那只轻轻抚着自己头部的手缩回了袖袍之中。
阮年呆呆地抬起头,却见念安目光清凉飘远地落在了不远处的街角。
也不知在甚么时候,街上的小摊都已不见踪迹。周围的铺子倒是还开着,只不过大多都在门前挂上了一个禁字木牌,示意着并不待客。而些许未挂上木牌的店铺,门前也都是挂着苏氏的灯笼。
这些挂着苏氏灯笼的店铺被阮年所厌恶着。
店中的香味浓郁,缓缓地荡在燥热的空中稠黏得仿若小时候吃过的糖人,腻人得很。
“你在望些甚么?”阮年将手中的伞撑开,递给了念安,“方才你就盯着那里,眼睛都未眨过几下。”
念安表情淡漠地接过了伞,便牵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