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细碎的叶缝打在草地之上。
没有马蹄印,也没有行人踩踏出来的道路。
而正是一处好似迷宫的树林,念安却走得仍旧淡漠悠闲,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往旁边瞥过。
她一直在往前行。
步伐连半分的停顿都未曾有。
阮年也就是跟着。她往哪,自己也便往哪。
两人虽是不言语,但心下却也不枯燥乏味。
念安本身便是冷漠话少之人,阮年虽然闹腾,却也知分该闹之时和不该闹之时。
两人再是往前行了一段路程。
阮年却隐隐地看见面前有一滩暗红色的东西。只是距离有些远,怎么也看不清。
沾在草地上,更为的显目起来。阮年有些犹豫,张了张嘴,刚想问念安要不要过去看看那究竟是甚么东西之时。
念安便轻轻地停下了脚步。
神色冷然,乌黑的眸子静静地凝在了面前的那一片密林之中。
随后眉头微蹙,目光又扫过了那滩暗红色之物。
阮年闻见了一股臭味。
那种臭味卷着令人作呕的咸湿血腥味袭来。
阮年的被这股味道刺得脸上微微一白,旋即用右手死死捂住了唇鼻。
这是一种太让人恶心的味道。
“闻到了甚么?”念安的眼神聚焦在那片暗红之上,语气寂然。
“一股臭味。还有一种血腥味。”阮念眉头死死的皱着,又捏紧了鼻子,“越是往前,那股血腥味就越浓。”
念安沉默了半晌,口中道:“有人死了。”
阮年听见这话一愣。
“不止一个。”念安的视线中掇着清冷的寒霜,对上了阮年的眸子,她续声问道:“你要去吗?”
阮年脸色发白地点了点头。
继点头之后,阮年便觉得自己身体一轻,随后便是腾空而起。
阮年被捞进了念安的怀中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清凉而又柔软。
从这个角度向上望去。便只能望到她那细长雪白的脖颈,还有她那抿地紧紧的薄唇。
青丝如墨,随风散在肩头。
滑落下来的发丝刺在阮年的脸上。
香味很淡,却将空气中那股腥臭的血味驱散了不少。
阮年闭上眼,悄悄地,却又带着些许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念安的轻功卓越,只是足尖点地之时,人便在瞬间踏出老远。
树木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往后退着,那滩暗红色的液体也便消失在了眼界间。
越是往前,那股腥臭就越来越浓。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之后,阮年几乎就要被那股浓烈的味道给呛晕过去。
念安轻飘飘地落在了一棵树上,随后就将阮年从怀抱中放了下来。
阮年刚刚踏足于树,脚下一个不稳便要磕下树。好在念安眼疾手快,在阮年即将一头栽倒于地上之时,将她捞回了树上。
那漂亮的手指轻轻地搁在了阮年的肩头。
只是略微使了一点力,便将阮年扶稳了。
阮年揉了揉了发胀的太阳穴,刚想开口说话。便发现念安的眼神静静地聚焦于树下的某一点,
阮年也便顺着念安那黑沉的眸子往下望去。
一个通红的人影蜷缩在树下。
是通红的人。
浑身都是通红通红的。
四周散着破碎的沾血布条。
她那裸露着的肌肤之上,竟全是刺目的鲜血。风中卷着那股甜腻得发臭的血味,顺着鼻子钻进了阮年的脑中。
那刺目的鲜血和熏鼻的气味,似乎都化为了实体盘聚于大脑之内,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