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马库尼早于邻居萨伊夫去吃早餐。他还坐昨天的位置,似乎只有这样,才有助于食物消化吸收。
莎尔拉塔款款走进酒吧。
“嗨——”
马库尼干巴巴的点头回应,同时,不自然地扫视四座,留意所有人的反应。
也许,她就是诱饵,大鱼上钩,指日可待;但愿萨伊夫是条食肉鱼,能吃定莎尔拉塔。马库尼想着,视线落在挂在门上方的狗鱼标本。
萨伊夫出现在酒吧时,电视里正播放早间新闻。马库尼听不懂,却被屏幕上的画面所吸引着。三名跳台滑雪的爱好者,成功飞越当地的峡湾。他情不自禁,击节叫好。
萨伊夫瞟了马库尼一眼,目光包含着成功人士对愤青的宽容。他自然洒脱地征得莎尔拉塔的同意,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对面。
马库尼安静下来,手里的刀叉聚拢着盘子里的腊肉末,竖起双耳,倾听他们之间的交谈。不知不觉用完早餐,他并不急于离开酒吧,很想加入到萨伊夫和莎尔拉塔的谈话。
萨伊夫为自己和莎尔拉塔点了丰盛早餐,这为两人的沟通提供了充足的时间。萨伊夫彬彬有礼地对着诱人的莎尔拉塔微笑,莎尔拉塔竭尽所能显露着自己的可爱之处。
马库尼明白,不会很久,他们的谈话就会涉及到单独约会的时间和地点。马库尼可以肯定一点,无论什么时间,湖上的小木屋绝对不是他们的首选。那里太冷,生火取暖,穿毛衣牛仔裤还算舒适;若是脱光衣服,身体对着炉火的一面会烤得很热,而另一面,由于从地板缝透进的冷空气,会感到冰冷。
就像数九寒天在露天厕所里拉屎!马库尼想着,不由笑了出来。
萨伊夫和莎尔拉塔之间的交流极为困难。他的英语很好,那些标准的发音,带有英文歌曲和美国大片的明显痕迹。但是,那女人的英语很烂,每当萨伊夫说完一串完美的句子,必然要补充大量的c简单的英文单词和各种手势加以解释。
“如果您——”莎尔拉塔说,“是丹麦人——我是瑞士人,我们的谈话会很顺利。”
“您懂丹麦语?”
“不,但丹麦语和瑞典语接近,区别不大,大同小异。”
即便交流存在障碍,但十分钟后,两人就亲密得如同故交。可以肯定,萨伊夫和莎尔拉塔是这里的常客,这里虽然偏僻,却聚集着有身份的度假人,根本找不到一只鸡或鸭用来消遣。假如鸡鸭蜂拥而至,宾馆也不会允许他们这里体面有宁静的环境。所以,房客们永远不会担心艾滋病的威胁。在这里,金钱失去作用,气度至高无上。
所以,莎尔拉塔为保持优雅的气度,适度地保持着她的矜持。她一方面对萨伊夫展示顽皮的个性,躲闪直截了当的攻势;另一方面,在萨伊夫显露出知难而退迹象时,不失时机说几句狂热的话,抛几个的媚眼。她知道物以稀为贵,所以,的招式引用起来很是节省。
是火候了,马库尼推测,他们马上就会有结果。
酒吧里只剩三位顾客。萨伊夫再次将目光投向马库尼,眼里的疑问很明显,你的早餐已经吃完,何必还在这里做电灯泡?马库尼读懂了那眼神里的含义,他并不回避,装出敌视的样子,与萨伊夫对视。萨伊夫再度显示大度,以胜利者的姿态对马库尼表现出不屑一顾。莎尔拉塔敏感地发现两个男人之间微妙反应,就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成了争夺的焦点,就洋洋得意起来。
马库尼暗骂,臭美!你连艾莎15的脚后跟都不如,鬼才跟你打连连。还有你,萨伊夫!看你的趾高气昂还能坚持多久!?我们三人之间,只不过是在玩一个游戏,游戏何时结束,决定权在我。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陪你们玩到任何时候,但最后胜利,一定属于我。因为我曾是职业运动员,争取胜利是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