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马拉芭子闪电般行动。她左手反扣住“哑嗓子”的右腕,右手挥起雨伞,刺向举着钢链的左手手腕。不锈钢的伞尖,手指大小,坚硬却不够锋利,但对付皮肉绰绰有余。伞尖刺中“哑嗓子”腕上的筋,一阵麻痛,一声大叫,钢链脱手。“鹰钩鼻”见状大怒,挥动钢链扑向马拉芭子。
马拉芭子一个前冲跨步,重心低而幅度大,在击剑运动发达的意大利,显示出顶级剑客的风范。马拉芭子右手的伞尖刺中“鹰钩鼻”的大腿内侧,左手顺势猛带,“哑嗓子”就一头钻进了脚手架。
“鹰钩鼻”在“哑嗓子”低沉的呻吟声中,撕心裂肺地尖叫,将养猪场屠宰现场的声音效果模仿得惟妙惟肖。
马拉芭子从容不迫,伞尖斜指地面,恢复直立站姿。她看看“鹰钩鼻”,他双手捂住腹股沟满地打滚;她又回头看看“哑嗓子”,他正像患病的狗,垂头丧气从脚手架里爬出来。
马拉芭子不失时机地飞起一脚,正中“哑嗓子”漂亮的下巴。“哑嗓子”不及选择“啊”或“哎呀”的叫喊方式,就在脚手架下昏厥。
马拉芭子实施的精确打击大获全胜。她以胜利者的姿态,逼近尚有意识的“鹰钩鼻”。
看见了漂亮女人紧紧裹在柔软皮裤里的漂亮大腿,“鹰钩鼻”的疼痛被恐慌驱赶着围着身体转圈,再也没有非分之想。他仰视着美女,胆战心惊,像一只兔子遇到巨蟒。他紧急调动用所知甚少的英语,表达自己源于实践的思想体系:“n一—n一,n一!”
不知是哪里遭到了重击,“鹰钩鼻”终于摆脱了痛苦,人事不省。
“鹰钩鼻”是被“哑嗓子”猛拍面颊拍醒的,拍得很痛,他睁开眼睛的同时,产生了破口大骂的冲动。但是,当他看清难兄难弟也捂着腮帮子,内心平衡不少。
“那个娘们儿走啦?”
“哑嗓子”说不出话,只是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鹰钩鼻”躺在地上,侧脸看到“哑嗓子”的摩托车依然亮着大灯,自己的已不见踪迹,他忧伤地喃喃自语:“没错——”
马拉芭子扭动手柄,摩托车沿着昏暗的街道,在寂静中轰鸣飞驰。她穿过了两个僻静的街区,就放慢车速,回忆起刚刚结束的插曲。教训了那两个社会蛀虫,她离开时非常审慎地检查现场,在确认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之后,才放心离开。
她想,那两个小赤佬会不会报警寻找摩托车?会不会向警方描述自己的相貌?不会的,她安慰自己,他们不会报警,因为他们不敢面对警方,喋喋不休地抱怨强奸未遂的经过。他们只能自认倒霉,像斗败的两条癞皮狗,躲在某个角落,舔舐伤口,同时,在内心努力抹去这段耻辱的遭遇,保持沉默,也许卧薪尝胆。
马拉芭子心里一片光明,不但是取得的短兵相接胜利,更重要的是,她选到了很好的射击位置。
马拉芭子驾驶着摩托车经过一个交叉路口时,迎面涌来七八辆摩托车,七八个男孩儿对着她边鸣笛边尖声怪叫,七八个女孩儿对着她扬起手臂,在空中挥动。显然,孩子们从一身皮装上判断出,她是他们的同类。
马拉芭子没有直接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她在距酒店还有一个街区的书报亭前停下,熄火,但费了半天功夫,就是拔不下钥匙。她跳下摩托,用手帕擦拭摩托,消除指纹,以防万一。然后,匆匆离去。
她希望今晚的不愉快到此为止,从街头打架的角度讲,这件事不值一提;但从执行任务的角度讲,她出手伤人,的确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她提醒自己。
马拉芭子在离酒店一路之隔的投币电话前站住,摘下听筒,按照古鲁告诉的电话号码拨号。
移动通信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