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啊。”
炕上金招娣也挣扎着起身,似要朝高玉蝉磕头。
“不急,不急,这情况最忌情绪不稳,放宽心,还有救。”
此话一出,钱雪可见地俩人齐齐舒了口气,金招娣双手摸着肚子,也安心躺了回去。
“高师父,那你快给我媳妇针灸吧,需要什么,我去办。”刘汉儿急道。
“此情况不宜针灸,要开药方子抓药。”
“那你快写,我去抓药,抓药。”
高玉蝉也不推辞,命他找来纸笔,执笔写下药方。
石柱参三钱,白术三钱,黄芪五钱,当归三钱,杜仲三钱,阿胶三钱,艾叶一钱,续断三钱,炙甘草三钱。水煎服。
“日服两剂,连服八剂,血止胎安。”他拿着药方递了过去,交待道。
“好好,谢谢高师父。”刘汉儿接过药方,如获至宝,要朝他跪下。
“慢着。”高玉蝉忙把他扶稳,道,“此药里还有阿胶c杜仲,价钱比较贵,可她情况危急,定要服此剂安胎药才成。”
“没事,没事,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去借,只要我媳妇孩子能平平安安的。”
“还有,要是县城药铺药材不齐,你可去省城中医院,那里定是有的,你媳妇不可移动颠簸,就在家平躺安养吧。我再给她按揉一下穴位,你快去,喊个女人进来帮忙。”
“好好。”刘汉儿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连声答应,又急着出去喊人。
“别喊了,你快去抓药吧,这一来一回的,估计回家也得半夜了。我都听见了。”一个四十左右妇人爽爽利利走了进来。
“大嫂子,那麻烦你了。”刘汉儿红着眼睛冲了出去,险些跟他老娘撞上,他收住脚朝她看了一眼。
“又得花一大笔钱,这日子可咋过。”刘业民的老婆子讪讪骂了句。
“妈!你真是”刘汉儿一跺脚,快步走了出去,还得跟大伯家去借自行车借钱呢。
厢房外已是响起妇人叽叽喳喳说话声。
“业民婶,你不是说你家老二媳妇不能生养吗,这不是怀上了吗,你以后可得待她好一点,女人嘛又不是牲口哪能当成骡子使呢,你这是使狠了,怪不得胎不稳呢。”
“我看她那个大儿媳妇就懒,小儿媳妇好说话,怪不得说人善被人欺呢,也只有那种恶人才能对上恶人吧。”
“哎哎,你们瞎嚷嚷逼的,跑到我家院子里,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空嚼舌头,给我滚,滚。”老婆子脸上阵红阵白,拿过一把扫帚东挥西扫赶着这群多嘴娘们出去。
一群村妇嘻嘻笑着离开了。
老婆子又嘀嘀咕咕骂了一回才解气,她待哪个媳妇好要她们来管,大儿媳妇懒是懒,可每月还给她二块钱用呢,小儿媳妇可是屁都没有。
哎哟,这绝灭子孙的,吃药可得一大笔钱呢,真是心疼死她了。老婆子揉着胸口哼哼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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