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公孙瓒屡次对外用兵,不如将这五万兵马调往幽州,也算做个支援如何?”李儒所想之地也是幽州,可是说话之人却不是李儒。
贾诩插了这么一句让众人有些愣,这才想起还有这一号人呢。
李儒顿了一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是开口答道:“此举不妥,公孙瓒对外用兵徒耗国力,不足为彰。若是调兵去幽州,恐怕公孙瓒会以为朝廷支持其行为,变本加厉,恐惹得塞外齐心对抗大汉。虽然塞外不足为惧,可是起了兵祸,那么便会失了民心。所以还是让西园军驻留在冀州好了。”
袁绍心中猛然跳了一下,他抬起眼睛看了看刘辩,刘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着天穹,没有其他的表情,而后袁绍狐疑地看了眼贾诩,心中有几许疑惑,不明白这是巧合,还是
对于李儒的改口,贾诩并不惊讶。因为天下各州大都为世家所掌,随意调兵恐怕会惹得实权世家不满,所以西园军调兵之处不过只有世家势力几不可见的幽冀并三州而已,其中并州失其主,正是凉州吞并并州之时,李儒不会让西园军过去。那么自然只有幽冀二州,其中以幽州最好,因为幽州牧公孙瓒屡次对外佣兵,幽州兵祸不断,西园军陷入这个泥潭恐怕难以抽身,可是贾诩一言将会激起李儒的狐疑进而放弃幽州,那么便只有冀州一处了。
贾诩半闭着眼睛,脸上带着无所谓的表情。对于贾诩来说还真是无所谓,这一句话虽然有考虑到冀州牧刘虞或者为皇室后盾,但是更多地却只是希望李儒分一下心罢了。因为情报流通所限,凉州对于冀州的情报并不多,因此贾诩倒也不指望冀州真的会有什么秘密。
“既如此,某当下诏让西园军北上”刘协见得李儒如此说,自然也乐得卖个人情好了。李儒仔细的看了看刘协的表情,并没有觉得异样。因为年纪毕竟年轻,刘协在李儒看来基本上是藏不住事的,因此没看见隐约窃喜让李儒并没有对调西园军去冀州的决定产生什么疑问。
“陛下,请注意言辞,为皇者当有皇者之仪。”李儒轻轻提醒了刘协一句,然后转向刘辩处施了一礼:“请弘农王交回传国大器可好?”
众人的视线被李儒一句话拉回了刘辩身上,而刘辩则从奢华的天穹上收回了视线,默默摸入袍袖,拿出一方锦盒,轻轻放在桌子上。
刘协的目光在刘辩身上停了一停,随即走上前去。张风将长剑戳进木板更深处,他没有理由阻拦刘协的脚步,所以可怜的木板便遭了灾。
“皇兄。”
刘协走到刘辩身旁,轻轻施了一礼,说道。
刘辩看着刘协,眼神有些奇怪,有一种自嘲,但不是对于被赶下台的自己的自嘲。在刘协看来,那目光中的自嘲带着刘协看不懂的一丝歉意?
“我不记得你有如此重的权利欲来着”那不可解的目光只是一瞬,刘辩按着装着传国玉玺的锦盒,轻声说道。
“大汉不可亡,似皇兄这等无情无义之人不足以回护大汉。”虽然仍是保持着礼仪,可是刘协的话里却是倔强地直击刘辩。
“回护大汉的么想必以后你会很累的吧。”刘辩扬起嘴角一声自嘲,在刘协说些什么之前打断了后者:“我知道你会说你为了大汉不在乎,可是我说的累,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刘协皱了皱眉,或许是今夜的打击,他觉得刘辩变得很是奇怪。
“呵呵,不说这个了。皇者为天,天道无情,有情有意者才是坐不得皇者之位啊。”刘辩住了嘴,轻笑一声,手指离了锦盒,竟是自顾自地走下了主位,往着殿外行去。
“卫尉大人想要去哪儿?新皇登基怎可不三拜九叩?”张风想要跟上那孤寂的身影,可是却被李儒出言拦下。
回首看着主位之上,却见得刘协打开了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