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
只是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就结束,果然还是心有不甘。
“非常时行非常事,此时显然不宜再则吉时与新皇登基,未免朝政动荡,还是请新皇委屈一下,早日继位得好。奉常大人以为如何?”
看着事情算是有了结果,李儒往着朝臣之中施了一礼说道。李儒算是一介白身,这礼倒是施得自然而然,可是那奉常虽为九卿之一,却是被这一礼搞得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手舞足蹈得分外可笑。
张风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这笑声让李儒放过了可怜的奉常,转而盯着张风,却对着廷尉说道:“大人,敢问卫尉大人屡次对同僚刀兵相向,往前更是擅自发兵,妄动军权。如此行为,该当何罪?”
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一抖,谁也没想到这时候李儒就对张风兴师问罪。当然,张风给凉州军添了不少麻烦,李儒找回场子倒是不出意外,可是这妄议卫尉一职,凉州军就不怕惹得刘协不快?
有人悄悄望了刘协一眼,果然见得刘协稚嫩的脸上表情有那么一瞬很是铁青。
“这个”被李儒问道的廷尉脑门上满是汗珠,回答会得罪刘协,可以想见新皇登基绝对会报复,可是不回答的话,貌似得罪凉州军更加要命?
“张卫尉的行为的确诸多不当,然如今诸事反复,民心甚是动荡不安。卫尉一职身系宫廷安危,若是轻言责贬,当使得民心再度浮沉,恐酿祸事。张卫尉之事就此揭过不提,董卿以为如何?”
当刘协出言解围之时,那廷尉真是感激涕零。不过刘协却是有自己的考虑:皇权频繁更替必然导致禁卫军和西园军的混乱,这时候两军还能保持战力基本上是因为本身的建制没有受到干扰。换言之现在换掉张风的话必然酿成禁卫军和西园军战力大损,甚至被董卓趁虚而入,借机肢解。刘协虽与凉州军站在一起,可是却并不是推心置腹的盟友关系,这点凉州军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下起阴手来也是毫无心理障碍。
“谨遵谕旨。”出乎刘协意料的,李儒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不过刘协不会觉得李儒会这么简单放弃,而事实也没这么简单:“不过如今洛阳周边,北军与禁卫c西园二军不和已显。西园军常以演习为名驱逐北军游骑,而禁卫军无故闯营缴械更是激化了这一矛盾。现在北军军营内的勤奋不是那么和谐,若是放任,恐怕迟早和此二军产生冲突。”
“是么,那若依卿之言,当如何处理?”刘协明白了李儒的打算,可是先是出言保下了张风的刘协难以再度回绝李儒,毕竟凉州军固然需要皇权为盾,而刘协也需要凉州军帮忙稳固政权,闹得太僵总归不好。
“北军士兵先是五年前的黄巾之战背井离乡,大胜之后却是没等回京便又是在凉州征战五年,游子归乡之情可想而知,当不得强令其离京。而禁卫军司掌宫卫要职,不可轻动,故此,可将西园军暂时调离京师,以免可能的两军摩擦。”
刘协没有说话,而群臣恍然,这是要削减皇室在洛阳的兵力:将失去了凉州军主力而落于兵力劣势的凉州军现状扭转过来,至少要达到均势。李儒一句为了“稳定民心”是紧接着刘协的话说出,若是刘协不应肯便是自扇其脸了。而且虽然此举调离西园军近五万人马,可是考虑到凉州军不敢主动进攻汉室的话,只保留禁卫一军对于刘协来说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条件。
贾诩在李儒背后看了看这位凉州军师,所谓以小见大,短短两句话便去了敌人五万兵马,即使贾诩寻思着自己,恐怕也不能做到更好。
“卿之所言甚为有理,可是兵马轻动总得有所缘由,却不知大军出征当以何为因?去往何处?”
掂量了一下五万兵马的轻重,刘协却是在贾诩意料之中的同意了李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