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带着皇宫酒宴的余香,现在却是要去参加凉州军菌斑的宴席还真是将世家的薄情寡义演绎到了极致阿。”
跳下马车,弹了弹整齐的衣服,袁绍望着被客客气气迎进军营里的叔父,却是极小声地讽刺道。
“本初兄?为何司徒大人要于此时来这凉州军营?须知凉州军包藏祸心。司徒大人怎可如此不自爱!!?”
袁绍的嘀咕并没有被人听见,不过在袁绍话语落下后,身后突然响起的责问的声音却还是让袁绍一惊。
却是忘了还带着这个家伙。
“子师认为此行不妥?”转过身,袁绍笑意盈盈地看着身后之人。那人却是被张让排挤的王允。
京中事情多变,虽然十常侍一夕倒台,可是像是王允这些被十常侍打压的“仁人志士”们倒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平反”,一来谁也没有那个闲情雅致,二来么其实这些人也没有他们自己认为的那样“伟大”。不过王允倒也只是被打压而已,因此虽然王允此时官职卑微,却也好歹仍是京官,也在登基大典观礼的官员之内。而就在王允郁郁不平地喝着闷酒时,却不知为何的引来了袁家的那位司徒公,王允以为是自己以前好歹和对方有过一番交集的缘故,却没有注意到陪同在旁的袁绍的冷眼旁观。
而皇宫酒宴散了之后,半醉的王允便乘着袁家的马车被拉到了城外的凉州军营里来。陌生的环境好歹让王允醒了几分酒,于是便有了以上的情景。
“自然是不妥的。”王允看着袁绍脸上显得疑惑的表情,心中不由一阵轻蔑:什么袁氏名门之后,草包一个,这都看不出来?
“袁老位居三公,而凉州军虽然对外不露反意,但是行为间却屡屡犯上,董仲颖当有大图谋。此时袁老夜入凉州军营,岂不是有如那瓜田李下,为人不齿?”
瓜田李下?什么破比喻袁绍扯了扯嘴角,或许王允绝对自己严重的蔑视藏得很有深度,可是在袁绍眼中,那一厢情愿的蔑视却是裸的。
“子师大才。”昧着良心惊叹了一句,袁绍继续说道:“只是早些时候,袁家收到凉州军的书信,言之凉州军有先帝遗命欲宣,只是为防野心之辈,不得已只能遗步凉州军营。子师亦知凉州军上洛乃是自称奉先帝之命,虽说大家都知道多半是张让伪造的,可是凉州军以先帝名义召集某等,却是不好不去。”
而且不去的话,怕是凉州军掌权洛阳之日,便是袁家灭门之时了。不,应该说今天看不清时势没来的人都会到倒大霉吧。
袁绍在心里加上了一句,不过却没有说出口,反正看王允的样子也没有想到这点,说出来恐怕反而惹得王允不快。现在姑且还是需要王允做一些事的。
或许是袁绍放低的姿态让王允感到满意,因此王允也没多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迈步进了军营,周围的士兵看着这人从袁家马车上下来也没敢阻拦。至少这些北军士兵们都明白这个“袁”字的含义。
袁绍看着王允的背影摇了摇头,人人都说酒后真性情,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眼前这王允的真性情也就有些不堪了。
“不过,这样的智慧也刚刚好了。”讽刺地叹了口气,袁绍正准备跟上,可是却看见一列士兵匆匆出了营门。袁绍皱了皱眉,拦过一个士兵问道:“何事如此喧嚣?”
“呃”被拦下的那个士兵愣了一愣,不过看清袁绍身后马车上那方旗帜时却是缩了缩脑袋回答道:“禀大人,禁卫军的那帮混账在附近游弋,我等奉命前去驱赶。”
“禁卫军子虎么”袁绍沉吟了一下。张风最近略显急躁的动作袁绍也看在眼里,可是碍于某些原因,袁绍也不好明言。想起白日席间张风略显冷漠的脸,袁绍苦笑了一下,挥手散了士兵,看着那些北军士兵匆匆而去的方向低声说道:“一切都顺利进行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