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以前从没在刘辩身边感受到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在考虑什么？”张风看了眼默默不作语的司马朗后，向着刘辩发问。

    “张卫尉，请注意言辞。”刘辩还没有开口，倒是司马朗先发话了：“您面前的不是太子殿下了，而是当今的皇帝陛下。”

    张风一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对应。显然失礼在先是不能和司马朗对峙的，而顺从司马朗的话，张风却也打从心底里不愿意。

    “好了，什么皇帝”刘辩解了围，自嘲一句挥挥手止住了司马朗的责难，眼睛在酒精产生的困意下一张一合，倦怠地问道：“什么考虑什么？”

    张风心中有很多问题需要答案，可是看着一旁的司马朗，最后张风咽下了敏感的话题，只有老生常谈：

    “我是说凉州军的事。”

    刘辩注意到张风口中的称呼没有变化，心中却是稍稍一松，不过脸上仍旧一脸醉意掩饰着表情：

    “凉州军？既然那伙人没在孤的登基大典上发难，那么便不是呃便不是认输了么，等着那群败犬回去即可”

    “你真这么想？”张风的声音变得严肃：刘辩绝不会如此天真。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之人是不是被人偷梁换柱了。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就好了”刘辩向后一仰，双手撑在了地上，看着大殿的穹顶，仿佛目光能穿过这囚牢，看到那满天星空一般。可是刘辩闭了眼又睁开，睁开眼又闭上，入目的却还是一成不变的雕木穹顶，奢华，却死气沉沉。

    刘辩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张风：“但是我们能做什么？主动权不在我们这边，只能见招拆招不是吗？”

    张风默然。

    正如刘辩所说，主动权在凉州军手上，甚至说在凉州军徘徊在扶风郡内的情况下，对于凉州军一些不过分的要求，汉室只有妥协。张风也深知这一点，原本也不是想问这个问题，只是司马朗陪侍在旁，张风不得不换了个话题。

    让凉州军离开洛阳这泥潭里算是一大失误，而这命令来自东宫，出自司马朗之手。

    “想问的就这个吗？”直直向后躺了下去，刘辩的声音从几案后传来。

    “不，还有一件事想向司马先生确认下。”旁敲侧击的话一本子也别想得到答案，张风犹豫再三，决定看门见山。

    司马朗睁开眼看向张风，眼里是做好准备的神情。

    “卫尉大人有何”

    司马朗说道一半住了嘴，而张风也转过了身。有一人一路跑着过来，甲叶的响声说明了事情的紧急。

    “将军，出事了！！”

    张风刚刚看清徐荣的身影，一句带着喘气声的叫喊就从徐荣嘴中吐出。

    “什么事？”张风本能地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皱着眉问道，声音下意识变得大声了起来。

    “诸位大人出了宫没有回府，都直奔城外而去！！”徐荣脸上还带着奔走后的红晕，在张风的注视下粗声说道。

    “城外？”张风想到了什么，可是一时无法置信。

    “凉州军军营的方向！”徐荣说出了张风最不想听到的地名。

    这时候朝中大臣，三公九卿全跑去凉州军营怎么想都不是正常的情况。不，何止不正常，简直是预示着最糟糕的展开。

    张风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刘辩，可是刘辩早已躺下，就算听见徐荣的声音，也没有起来的打算，几案后隐隐有呼噜声传来。

    而司马朗张风觉得那副淡然已经说明了一切。

    “啧”咂了下嘴，张风面向徐荣：“通知全军不可懈怠，我带人先去探探情况。邀请三公九卿？凉州军到底在考虑什么！！”

    “诺！”

    徐荣领命，急匆匆而去，张风最后看了眼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