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就这样回去了?”李儒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看着面前的两人:“带着陷阵营一起?”
“是”郭汜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李儒的目光。一旁的贾诩倒是不卑不亢,但也是一言不发。
“某没记错的话,某的命令应该是要汝等歼灭陷阵营的吧?”
“是可是”郭汜着急着想要分辩,可是对上了李儒的目光却唯唯诺诺地一句话也说不出,缩着脑袋的样子让这位凉州大将倒有几分可怜。
郭汜很清楚:任务是用来完成的,不是用来推脱的。没有完成任务的他自然也没有借口分辩,只是郭汜更清楚每当李儒摆出这样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时,便意味着有人要倒霉。更具情况来看,今次被开刀的很可能就是他郭汜。
【咕噜】
郭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很清楚现在的凉州军不允许失误,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
“好了,一晚上连夜作战还跑到洛阳来汇报也苦了将军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李儒看了看郭汜的样子,低下眼睛端起茶,说了一句。
郭汜惊讶地看着李儒,虽然离开禁卫军后郭汜和贾诩就带着十数骑与大军分开奔向洛阳找李儒汇报以至于一宿没睡,可是郭汜清楚李儒不是这么“体贴”的人,而且;李儒这么说的意思就意味着不找自己麻烦了?
这在郭汜心中更加没可能,李儒的表现明显是生气了的。
“怎么了?还要我亲自送将军出去?”
李儒皱了皱眉,略微严厉的话语让郭汜一个激灵。郭汜倒也不笨,看这情形,李儒似乎是要找贾诩的麻烦?可是郭汜想不通贾诩哪里犯了错。
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郭汜暗中祝福了贾诩一句,施了一礼退出了营帐。
撩开的帘布泄进了一丝清晨的芳馨空气,贾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看你的样子很是淡然嘛。”李儒看了看随意的贾诩,放下了茶杯:“所以,理由呢?郭将军虽然军阵之学还行,可惜脑子不太好使,他记不住我的命令,不代表你也不行吧?贾文和,你应该很清楚我让你跟着去是为了什么。”
“自是不敢忘记。”贾诩睁开了眼睛,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李儒的眼睛:“只是禁卫军太过出乎意料了点,在那种雨夜中还能紧紧跟上凉州骑兵。虽然也有考虑过分兵或者想个办法瞒天过海。可是一来分兵没有约好地点,加上我等对洛阳地形不熟,夜晚乱走容易迷失方向,所以分兵不行。至于瞒天过海,嘛,那个卫尉虽然年轻,倒也不是可以用轻薄伎俩迷惑的人。结果就是最后在禁卫军紧紧缀后的压力下,士兵们的精神和体力比想象中消耗的要快,难以同时完成击溃陷阵营和并州军的任务了。”
“所以你选择了并州军?”李儒冷哼一声。
“我为什么要选择陷阵营?”贾诩会以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
李儒眯起了眼睛,贾诩这话实在像是在找死。但是问题在于李儒偏偏难以下杀手,以前或多或少是因为不得不借贾诩智计一用,可是当贾诩把吕布拐到凉州军以后,事情就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凉州军尚武,当吕布为敌的时候自然畏如蛇蝎,恨之入骨。可是当这样的敌人变为同伴的时候,恨意就会转变为更深厚的惊喜,没人比原本是敌人的凉州军更了解吕布的恐怖,因此自然有了比别人更加深刻的感受。因而凉州军上下对于贾诩的感官,就算此刻李儒不在凉州军中也能想象得出凉州军中的那份狂喜。
这时候杀了贾诩于士气则是大损,你不能期望每个人都能自己明白吕布加入凉州军是弊大于利,而有些事注定无法明言。
“是我算错了。有了这道保命符的话,你的确是会再度进逼一下。如此一来,未免收留弑父之贼的吕布而坏了凉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