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拥挤,好在带的行李并不多,顺利上车后,我发现别人坐了我的座位上,那人还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把脚盘在座位上,我没有太多精力去理论,想要委婉的解决问题,走过去说:“大哥,我不认识字,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的票在哪个位置。”
大哥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很讲究的从一堆垃圾中翻出眼镜戴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兄弟,你这是站票,站哪都行”
我:“”
“瞅啥呢,咋地,社会人呐!”
“我能跟你挤挤吗?”
“大兄弟,没看我盘着腿呢吗?”说完,大哥也不顾仪容仪表,直接脱了外套,左青龙右白虎,中间纹了个米老鼠,一看就是带头大哥的模样。
“哟,大哥咋没带大金链子?”
“低调,低调,俺们习武之人,出门在外禁止招摇。”
“你就给我往里挪一小块地就行,我坐一会儿。”说完,我已经落下屁股,直接把他挤在一边,感慨道:“怪不得您身上一股大侠气质,正直之气那是扑面而来啊!”
“还扑面?老弟你是不知道,我刚出江湖那会儿也是小白一个,我这人自幼习武,武校出来以后被骗入传销,可我笨,口才不佳,零业绩,又特能吃,赶又赶不走,因为里面没人打得过我,主要是我也很想赚钱呐。”
“后来呢?”
“几个月后,别人都瘦了,我壮了一天深夜,整个组织趁我熟睡后,集体秘密撤离,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这群人渣,混蛋,混蛋”
大哥捏着小拳头愤怒的样子,属实让人“心疼”,可我却更疼,连忙阻止道:“大哥,气归气,别拿我腿发泄,都被你捣紫了。”
大哥尴尬一笑,收起盘着的腿,说道:“来,往哥这边坐坐。”
看了看大哥胸前的米老鼠,我摆了摆手道:“够坐的,我就这样挺好c挺好。”
深夜一点,我终于下了火车,打车到青旅已经一点半,想到明天满满的日程,便早早休息了。
次日九点醒来后,我才看清楚青旅的环境,店门设计的古色古香,屋门前就是一棵大大的樱花树,放眼望去,应该是整条街长得最旺盛的一棵。
天气晴朗,街的一头,几个女孩在打羽毛球,老人搬了板凳坐在门口纳凉,眯着眼打着盹,另一头有男孩搬了吉他c架子c话筒架,摆在门口开起了小型演唱会,我搬了小凳子坐在青旅门口的樱花树下,看着这不足1000米的街道,此刻觉得它如此美好。
屋后的是成片的梨树林,店长把刚从市场买回来陶罐放在吧台上,将梨树林里捡来枯树枝做成装饰,既环保又省钱。
我委托老板为我包一辆当地的车子,这样才能确保我在短时间内到达下一站。
出于同行交流心得,等车期间,我和青旅老板闲聊起来,谈到这几年,香格里拉旅游业频频被爆出问题,这些大大小小能躲过战乱的秘境,却没能躲得过和平时期,人们对圣境的追寻探索,凤凰c阳朔c张家界c九寨沟,一个个养在深闺人未知的处女地,都成了西湖c西塘一般倚门献笑c声色俱丽的献媚名妓。
老板是个性情中人,以前是国内著名平面模特,身高突出,面颊硬朗,寸头,打得一手好架子鼓,往门口一坐,便是一道风景。
他坦言道:小贩的嘈杂叫卖声c灯红酒绿的铜臭,那些还在传承的古时生活方式c传统文化伦理的琥珀,被磨成了映照现代人内心空虚的明镜,那些代表着旧时生产模式c生产关系的反工业化手工制作,最终成为“无烟工厂”用模具批量生产的玩具,而那些带有反消费主义色彩的秘境,被包上原始的外衣,系上情怀的绸绳,标上淳朴的标签,被人们尽情地消费。
聊着聊着,两人就这么分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