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阳光直直射在了我面前的铁皮垃圾箱上,我眯起了眼睛,望着表情不悦的江莱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她,于是只能转移目光,不知所措的站着。
江莱悦径直走到我的身旁,语气不悦道:“当着我的面跟竞争对手家的老板跑路,这样真的好吗?”
“事发突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莱悦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暴躁,面色渐渐平和下来,用一种极其关切的口气问道:“余航,你朋友的病情如何了?”
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很慌乱,剧烈的喘息着,心脏已经难以负荷情绪的波动,过了很久c很久,才终于积蓄了力量向她问道:“已经抢救过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区就这么大一点,半天功夫足够让这样的消息扩散了。”
我低垂着头,不是很想说话
“究竟是什么事让你朋友走上了绝路?难道真如外界所说是因为生意惨淡?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昨晚就应该和他好好聊聊合作,给他一些希望,而不是等你今天直接带人过去。”
我的思维几乎已经到了停滞的地步,我承受不了这个早上发生这些事情给我带来的冲击,就这么看着江莱悦,许久才迟缓的摇了摇头,告诉她道:“外界传闻不可信,往日里和林柯接触的人并不多,用心去了解他的人就更少了,如果说酿成这次悲剧的原因,的确也有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是感情。”
江莱悦四下看了看,却没有看着我,终于开口问道:“你朋友在哪个病房?”
“还在重症监护病房观察,过了二十四小时才能彻底脱离危险期。”
“你也别太劳累了,我先回去忙了,等下午有时间再过来。”
“真的不用再劳烦你了。”
她回应了我一个笑容,示意不会,继而快步转身离去,而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感叹:她一定是百忙之中过来探望的,“莱悦”公司涉及那么多业务,都要她一个女人亲自把关,也真是难为她了。
此刻,我只想一个人站着,一个人感受着生存与死亡的距离,站的越久,生与死便没有了明显的界限,而对于林柯来说,生与死也只成了一念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上吊的布带子断裂,留给我的只能是一具含恨而终的冰冷尸体了。
这个下午,我食之无味的吃了份外卖后,便一直枯坐在病房门口,等着每隔半小时来一次的医生,听着他们给我及时反馈林柯的病情。
约莫下午三点左右,一对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女提着物品走了进来,他们在张望中走到林柯所在的病房门前,中年女子透过玻璃朝病房内望了望,便捂住嘴失声痛哭了起来,毋庸置疑,这应该就是林柯几年都没联系的父母了。
我望着林柯的双亲,已经银发多过黑发,终于也没忍心去质问,更没资格介入他们的纠葛之中,有时候,我们自以为看得清事情,只是处在云淡风轻的角度去点评罢了,事实上,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滋味远比我们体会到的丰富的多,生不容易,活更不容易。
被护士劝退后,他们将物品放在了护士那边存放,并再三叮嘱护士不要告诉他们来过,然后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林柯所在的病房,最后颤抖着肩膀离开。
要是林柯清醒着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好,至少让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人,他也并没有那么孤独!
还没从林柯父母离开的失落中走出来,景琪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当然,身边还多了一个让我感到很不舒服的沈浩。
可我的注意力和情绪并没有过多放在厌恶沈浩上,只是有点感到不可思议,好似自己每次需要别人帮着消化情绪的时候,景琪总会意外的出现在我的身边,然后给予我最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