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莫秋的女人在被我摘掉口罩后,迅速的反应过来,甩手就是一巴掌,我灵巧的躲开了脸,却还是被她重重的扇了手臂,在她反手准备再来一下时,却被我重重的抓住了手臂,任她怎么挣扎,就是紧握着不放。
因为挣扎的缘故,莫秋那异常白皙的脸涨的通红,那双美到会说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我,难怪林柯会为她痴狂,她真的是美极了,但我隐隐有种错觉,觉得她的心肠配不上这副美貌,因而她的美在我眼中多了几分让人讨厌的妖艳。
莫秋并没有大吵大闹,却从未停止过挣扎,但她依旧如我第一次见到时那样,冷漠c倔强,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皱一下眉,只是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余航,松开让她走,我想林柯并不愿意见到我们这样为难她,否则他不会宁可把自己逼上绝路,为难自己,也不去与她对抗!”
黎诗的一句话,忽然让挣扎的莫秋停了下来,原本那目光锐利的眼神也渐渐黯淡下来,而与此同时,我也松开了她的手,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再去和任何人折腾,可对莫秋不同,她是这场悲剧的始作俑者。
这次,她反而没有急着离开,从地上捡起口罩扔进垃圾桶后,呆呆的站立在原地,看着还在亮灯的急救室
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觉得林柯生的希望越渺茫,这急救室于我而言已经成了一个死亡开始的地方,我鼻子再次发酸,想着如果昨晚能和林柯一起会酒吧,把酒到天明,陪他度过今天这场“浩劫”该有多好
我这可笑的想法真是自欺欺人,似乎我们都是这样,总是喜欢在悲剧发生c或是离别后,才会去假设那些本可以美好的事情,然后不停的怀念c愧疚c自我折腾,最终却无济于事。
走出急救室,那原本还在地平线的太阳已经爬的很高了,我再一次挂掉了江莱悦打过来的电话,此刻我真的没有解释的心情,因为我无法将林柯上吊的事情通过自己的口再复述一遍。
今天的天气很热,丝毫没有日光倾城该有的美感,灼热的空气,好似随时可以燃烧掉我的身体,想想成了灰烬也好,至少可以让这沉重又没有灵魂的躯壳随风飘荡。额头冒出汗之后,我渐渐充满空乏,这种空乏却让我好过了一些,于是又不自觉的望着那急诊室
去年出差来景区的时候,我和林柯聊到过未来生活的打算,当时我曾说了句酝酿了很久的愿望:等我三十岁的时候,我要在这个景区开个咖啡屋,就开在林柯酒吧的旁边,卖个良心的咖啡,装个有逼格的音响,放着我在网易收藏的歌,就这样简单的生活,还需要什么,这就够了!
那时候,我们还聊到了婚礼,举办一个有意义的结婚典礼,可当想到这个扎心的词语时,我便不敢再去想那相对遥远的婚礼了,只是想象着:当某一天收到景琪的结婚请帖时会是什么心情,也许我的心会扎的生疼,嘴上会口是心非的说自己很开心,心中却不停的念叨,祝她“新婚快乐”!
医院大厅出来进去的每个人表情都各不相同,有欢喜出院的,有忧容满面等待最终结果的,更有因为亲人病逝而发出痛苦呜咽的家属这个瞬息万变的生活中,我陷入到无法把控生活的无力感中,我有些萎靡的站在大厅外广场的中央,感受着全世界从我身边路过的失落,心却越收越紧,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昨夜林柯离去时的背影,他的背影单薄的是那么让我心痛,我深深的懊悔,在我们经常会有机会见面时,我却没有给他足够的关心和鼓励,也许黎诗说得对,我一直放不开c放不下,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青旅上,因此我在看似得到的同时,也错过了许多
假如时间可以倒退,我希望自己能够少玩手机,至少在我低头的瞬间,错过了多少本可以有概率认识的人,错过了多少可以与人交流的机会。我们都应该